在他们认知里,小江公子是个好人。

    他们人微言轻。

    但在南安郡这一届论道大会大放光彩,夺尽风华的江澈可就不一定咧。

    说不定江公子一言,江左城城主便动容了。

    闫明煦当然也看见了江澈。

    哼,南安郡的天骄,就算是付夜华又如何,又不是我池南郡的天骄,就晾着你,你敢如何?

    江澈虽然没有慕容鹏那么善于察言观色,拿捏人心,更没有慕容鹏那么聪慧,但他也不是瞎子、傻子。

    看着闫明煦的神情,回想着刚才的种种事情,他知道,大概这位江左城城主与南安有怨。

    于是他微笑着跟宁志恒、宁志浩等修行种子,姚槐安、元春岚等百姓微笑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后,来到江左城下不远处,对着闫明煦遥遥行了一礼,开门见山道。

    “敢问城主可是对南安有怨?”

    正在喝着美酒的闫明煦差点一口酒就喷了出来。

    他看着江澈,就像在看着一个奇葩。

    虽然这是很多人知道的事情,但你这么说出来是什么意思。

    继而他的脸变得阴沉。

    江澈接着道。

    “岂曰无衣兮,与子同袍兮。”

    “故乡亡,同袍丧家,亡命天涯。”

    “若是有怨,请看在同袍的份上,暂时放下怨气,让我等丧家之人入城。”

    一时间,南安人无不红了眼眶,甚至很多百姓都痛哭了起来。

    丧家之痛,非历经之人能够懂。

    闫明煦目光灼灼。

    好一个南安郡天骄。

    在场的同龄人,哪个能有此作为,在这种时候说得出如此得体而明智的话来。

    就算那几个年长的修行种子都说不出来,更别提别人了。

    不过他闫明煦是谁,光是这点台阶,就能逼得他闫明煦下了?

    他站起身来。

    “江澈小友,我听说过你的名字。”

    “我与南安并非有怨,而是规矩所在不得不如此。”

    “上面已经下了令的,不能轻易放人入城,需上面派人来逐一核实身份,才可让你们入城。”

    “毕竟仅一日之间,南安便亡,若是混进什么贼人奸细来,让我江左城、池南郡也步入南安郡的后尘,当如何啊?”

    “实乃非常时期,不得不慎重啊。”

    闫明煦当初能够在南安郡郡守南荣光定性为品行不端后,依旧步入仕途,出任池南郡江左城城主,可见其不简单。

    当然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紧跟着,他接着道。

    “不过,江天骄身份不会存疑,本官可以特例,让你与同行人入城。”

    他笑了起来。

    能做官如此,他也善于察言观色。

    看江澈与江雪面容相仿,他可以断定二人是兄妹。

    再看江雪毫无修为,面色略显苍白的虚弱模样,他知道江雪非常需要进城吃喝,以补充体力。

    因此他如此开口,以阳谋“杀”江澈。

    倘若江澈入城,必然要遭这些不能入城的南安人所恨。

    倘若江澈不入城……

    怎么可能不入城?

    妹如此?

    兄何能不顾妹?

    正所谓达则兼济天下。

    你现在达吗?

    这无异是一场问心局。

    江澈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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