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剑南星插话道。

    “五年生的魁首是夏师兄。”

    “当时他在论道大会上偷奸耍滑,被很多人诟病。”

    “后来因为遇到重山道院的弟子不拼命,他还被桃林道院的同窗们给骂了。”

    “但最后,他却在夺魁之战中,干掉了重山道院五年生中最了不起的一位弟子,令人刮目相看。”

    江澈闻言,视线忍不住再次落在了夏勇武的身上。

    谁能想到,这位看似最不正经的夏师兄,竟然屡次都能让人刮目相看。

    一时间,他心中情不自禁生出了,夏师兄其实是在扮猪吃虎的错觉。

    不过,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江澈的夺魁之战,仍然深深的印在无数人的脑海中。

    连胜至决赛,遇到了拿着重山锤的刘振文,仍然能够以令所有人惊艳、令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手段胜出。

    如此少年,未来在大秦天骄中,必有一席之地。

    然而下一刻,江澈忽然想到了什么,猛然抬起头来,看向了冯光明、顾子义、剑南星、夏勇武几人。

    “赵初师姐呢,公孙院长呢?”

    他的语气里的急迫清晰可见。

    剑南星几兄弟对视了一眼,有些心虚道。

    “五弟,赵初和公孙院长今天早晨,便收拾东西,准备回帝都去了,他们说如果你早上能醒过来,就让我们告诉你,如果醒不过来,就让你好生休息,不必告诉你,免得你去相送。”

    “今天可是冬至,外面大雪。”

    他们话都还没说完,江澈已经穿衣起身向着外面拔足狂奔。

    如今已经名动整个南安郡的玄衣少年郎只觉心跳加速,一股玄妙的感觉浮上了心头。

    那感觉仿佛在告诉他,如果他现在不去追赵初和公孙院长,那么这将可能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他是一个相信直觉的人。

    因为直觉很多时候,可能是本心的声音。

    剑南星几兄弟当即追了上去。

    “五弟,你虽已超凡,但刚刚经历大战,又昏迷半个多月,如今要去追赵初和公孙院长他们,冒雪而行,万一身子骨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江澈头也不回道。

    “二哥,我们曾三天三夜远赴流氓窝,拳打流氓脚踢恶民,伸张正义。”

    “我们曾随民军远行,激战流寇。”

    “如今不过冒雪追人,能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这十四五岁的大好儿郎,什么时候跟闺中女子一样娇贵了?”

    “不必担心。”

    剑南星、顾子义、冯光明愣了愣,对视了一眼,随即豁然一笑。

    “我们陪你同去。”

    夏勇武则是再次蹦蹦跳跳,跳脚舞手地说道。

    “我,还有我,我也一起!”

    江澈怔了怔。

    他驻足回首,目光坚定且温暖,就像是眼眸里蕴着春天的太阳。

    “同去!”

    此时他已至青瓷居院门前。

    语毕,他再回首,然后一把推开了青瓷居的院门。

    青瓷居与公孙院长的洞府相连,有阵法庇护,里面四季如春,外面却是白雪皑皑,仿佛隔了一个世界。

    江澈没有一丝犹豫,直接飞身踏入了雪中,浴雪狂奔。

    再大的风雪,仿佛也无法阻止他追随本心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