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总归是不一样的。”

    训斥完侄女,她这才看向了姜逢,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说:“年轻人就是冲动,寻死可解决不了问题,你说当年先皇既赐了婚,偏偏又无圣旨口谕,如今也无凭证,我们自然是不能草率的就认下,毕竟事关先皇声誉。皇家的人向来爱惜羽毛,不似那些阿猫阿狗的,有顿吃的喝的,就紧跟着贴上来,什么都不顾了,姜姑娘,你觉得呢?”

    阿猫阿狗?

    冬宁反应了过来,急了,下意识就要起身,却被姜逢拉了一下,她这才忍住火气。

    这小丫头脾气躁,和女主一块长大,感情深厚的很,就好像鞭子打下来,她宁愿顶着也不愿伤到自家女郎分毫。

    【请宿主此刻按照原剧情,解释自己没有攀附之心,并呈出信物,诚恳表示自己先前的错误,秦太妃认下这门亲事】

    「闭嘴!」

    姜逢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淡淡的:“太妃这话乍一听是有些道理的,不过我姜家虽是半道起家,自祖父算起,至今在朝为官,加起来也才区区五十载,但小女以为也算得上满门忠烈,更何况家父是为国而死,这一点不容诟病。”

    这话一出,秦太妃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失礼了,但她真的厌恶这位姜家女郎,就这般粗鄙的人,如何配得上自己皎皎明月般的儿子?

    再加上刚才这么一折腾,她已经被气糊涂了。

    “女郎说的是,这一点不容诟病,姜将军确实侠肝义胆,为国捐躯,不然也不会追封为大将军了,皇上到底也是圣明的。”

    秦太妃语气缓慢。

    “只是姜老夫人操持这么些年,年岁又大了,谁能保证当年的事就真真一字不落?其实本宫本是想先彻查清楚,可没想到姜姑娘这么浮躁,深怕啃不上这块骨头,把事情闹的这么大。如今太后也知晓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召你入宫询问....”

    她眼神暗了暗,再次抬眼时,依旧皮笑肉不笑:“不知女郎到那时打算如何言明?”

    这话听的人憋屈又委屈,话里话外都在贬低姜家,冬宁更觉难受,要不是为了祖宅,急需那五千两白银,谁愿意攀附似的。

    小丫头悄悄看了眼自家女郎的模样,此刻必定是羞惭交加,可这么一瞧,却见女郎满面平静,十分淡定,好似这中伤的对象不是她似的。

    姜逢点点头,语气里多了几分客气,道:“太妃多虑了,祖母年轻时候便是平天镖局的千金,是经的起风浪的人,大事上不会糊涂,小事就更不会了,在我们沐阳,信步一走,都算的上是个活菩萨,太妃知道为何么?”

    胡氏不解:“为何?”

    姜逢道:“我祖母平日里总会做些善事,且不图虚名,便是这一点就担得活菩萨的名头,既是菩萨,怎能说胡话?先皇赐婚的事既是事实,小女进宫之后....自然是要如实说明。”

    要如实说明....

    秦太妃有些坐不住了,她深吸了口气,保持着自己的风度,点点头:“本宫明白了,就好像鞋底沾了泥巴,如何也甩不掉,让人恶心,可偏偏又没办法,只是做我们皇家的媳妇可不是那么容易的,规矩体统缺一不可,那明日起,便让许嬷嬷过来教导你一些宫规吧,不然到时候...在太后面前失仪,那可是重罪。”

    姜逢道:“让太妃费心了,其实人生在世,每一桩,每一件,暗中都标好价码。有些事要解决,其实不难,只要真的想解决,自然有解决的办法,就看这个人是真心的还是假意。”

    价码?

    何为价码?

    这女子又要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