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嫁接场景相当着迷。父亲有时候是把枣树枝条嫁接到梨树上,有时候会在无花果树上嫁接杏树枝儿,再或者是将不同颜色的月季花枝嫁接到同一株月季上......每一次嫁接他总是信心满满,虽然一次次失败,但是仍旧不断的创新尝试。

    满院花卉树木,一次次摸索尝试,唯独院内那株黄、红双色同株的月季,算的上是父亲引以为傲的杰作。每当春季有人来家里做客,总会惊叹父亲的精湛花艺。

    日常生活中也多是如此,母亲务实干练,父亲总是对未知事物极富有探索精神。

    庭院的西南侧还垒砌过两处一米多高的猪圈,这两处猪圈便是父母除去种地、冷饮小店之外,第三个有力的日常经济来源。猪圈里边第一头黑底儿白花的母猪,是母亲从姥爷家带回来的。这头母猪可以说给整个家庭带来了多年的经济收益,母猪每年都会下两次猪崽儿,每窝猪崽儿大概有个十一二头。母亲是个极其负责的人,每当母猪生产,她总会通宵熬夜照顾小猪母子,已有效保障小猪崽儿的成活率。有时候冬天产崽儿母亲还会在猪圈上方铺上塑料膜或者架起火堆给小猪保暖,母猪虽然也很喜爱小猪,但是动物往往不及人类对待自己的孩子用心。记得有一次,母亲刚刚给小猪接生完,离开给小猪换温水的功夫,母猪一个侧卧当场压死了两头刚刚出生的小猪崽儿。从小猪出生、喂养、疾病预防,一直到出栏,差不多有一个多月时间,母亲都在时时刻刻尽心照顾。

    记得1998年那会儿,小猪差不多三块八一斤,一头出栏小猪的体重大概在15-20斤的样子,大概能卖60多元。现在看感觉60多元也没多少钱,根据当时的物价和薪资状态我们可以做个简单的比较,依稀记得九几年母亲在小学做民办教师的时候,一个月的工资才60元,一窝猪崽儿的正常出售可以抵得上一名乡村民办教师的一年薪资收入。虽然乍看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在那个淳朴的年代基层教师收入相对微薄,事实也确实如此;所以猪圈里的这头母猪,对于父母而言,有着不一样的情感,它就像是家庭生活中出大力的一份子。

    还记得母猪在最后一年不幸感染口蹄疫病死,父母不在是把它当做动物看待,更多的萌生了一种不一样的情愫,更像是守护一位即将离世的老友,他们没有选择卖掉或者宰杀,而是在母猪咽气儿之后悄悄的将它埋在村头南边的菜园里。

    情感,产生于人类共情,但又不止于人,人与动物亦是如此。

    院子的中间,父亲曾经用铁丝架起4米多长、2米多宽的铁丝网架,方便葡萄藤攀爬生长,每到夏季,头顶的一片绿荫,总能给人带来别样的清新与凉爽。特别是到八月中下旬,一串串诱人的紫色果实,让人垂涎欲滴,流连忘返。踮起脚尖,伸手摘取,就能在树下直接品味这份美味的酸甜。一到葡萄成熟的季节,诱人的果实总能吸引来大批觅食的麻雀,小鸟们像是贪嘴的孩子,贪婪的啄食着成熟的果实。偶儿也会有一些被啄破的果子一不小心弹落在地,那迸溅的紫红,正如那个季节的热烈,为大地增添了不一样的色彩。下雨的时候,雨水散落在叶间,滴滴答答,就像一首动人的旋律;伴着微风,走在架下,雨水顺着叶缝慢慢滑落掌心,此刻,心灵仿佛正在接受自然的浸润。

    每到夏季最炎热的时候,为了追寻凉爽,夜晚的屋顶成了最佳的睡眠场所。那个年代,没有空调,甚至可以说绝大多数家庭电扇都没有普及,平房屋顶成了大家亲近自然、体会凉爽最为直接的睡眠方式。那时候院子里种植了不少蔬菜、花卉和果木,凉爽的同时,也带来了另外一个问题,那就是滋生蚊虫。往往很多时候就是一边享受着自然凉爽,一边承受着蚊虫叮咬。

    夜色中,千家万户渐渐的熄灭了灯光,孤独的夜,点缀的繁星,像是一张巨大的催眠幕布,将人们带向梦的彼岸。

    紧挨房屋西北侧的位置曾经有一个鸡舍,母亲每年都会在哪里养上一窝小鸡;小鸡里边往往母鸡偏多,那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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