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缺白你个傻帽,收手啊!”出奇的很,不久前还可以轻松击飞他的袭,现在却狠拉不动分毫。

    其中必有鬼!

    谁?

    她看向河的另一侧,仁的身影已全无,气场骤变,撒开了拉着桦缺白的手,对着虚空便是一记横踢。

    河中不少花让激出河面,落在地上,渐渐,花朵化为羽翼,花蕊转下化为两足,顷刻成了数只雏鹤。

    同刻,琴乐奏鸣,世间万物静谧百分,袭却仍向着仁怒吼道:“姐姐,你干什么?”

    仁的身形显现,显然受了伤,嘴角微红,擦拭着言道:“你知道我在干什么。”

    “咱们花了数千年才隐天掩盖了他的真龙血脉,现在?”

    “那你回答我,我们还是一体时,‘我’的目的是什么?摆脱那个狗东西,他是承诺过会还‘我’自由,但是,你觉得他能信吗?”

    “怎么,你想把‘我’的命运托给他?”

    “对,你仔细想,如今他的骨龄不过三百,就有如此之势,倘若教他正确的修械方法,甚至把那个融到他真龙血脉里。”话中,袭插道:“就是因为他修械方法错了才只用了三百多年啊!”

    “但若是正确修械你感觉他用的了千年吗?千年,那个狗东西会放了‘我’吗?”

    “不会”袭缓缓道,显些哀伤。

    “这是一场盲棋,必须要让我们的棋子足够颠了这个棋盘!”

    仁瞬步至已生出不少龙特征的桦缺白身旁,将他拉离河边,亲吻他的额头。

    半刻,又回到河的另一侧,好似三人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

    “桦缺白,穿过这幅画就好了,去吧。”

    桦缺白再次睁开眼,便身处一片漆黑之地,他试探性的想踏出去一步,却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颤着腿脚才向前拥了一小段,他费力的向前爬,左侧突然亮起,记忆的碎片传出声音——

    “恭庆少主降世!”

    ……

    第二步,右侧亮起,同样的记忆碎片——

    “就叫他缺白!不改!”

    “不行,换一个!”

    “我都依你几十年了,你就依我一次吧。”

    ……

    各种往事历历在目,他也从一个婴儿慢慢变回了原貌,最后一步,这次的记忆碎片直接出现在他的面前。

    说是记忆碎片倒不如说是一幅画。

    水墨作的山、水、屋、人——是桦家,他向着那幅图画伸手,透过。

    他已然明白了一切,略带些难以言语的神情回望这个由自己记忆组成的长隧道,转身,闭眼,走入了那幅图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