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实下山回家,肩扛一只肥山羊,左手拎两只肥野兔,右手拎三只肥野鸡回家。他吃完饭,就哼着曲子兴高采烈地往村头山边赶。他来到一棵槟榔树下,一时坐着吹口哨,一时站起身来,甚至爬到树上伸出脖子瞭望,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左顾右盼,不见玉丹的影子。诺实想:她为什么还不来呢?她发生了意外吗?
太阳早已落山,月亮爬上了树梢。诺实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焦急。他垂头丧气地从树上爬下来,一个人坐在槟榔树下,随手采来丹桂树叶,捻了一堆又一堆。听着村里的鸡啼了,狗吠了,他的心好像给什么东西咬碎了,蹦跳一阵,疼痛一阵。她为什么还不来啊!她莫非给该死的峒官抢去了?她莫非给可恨的峒官杀死了?
诺实抬起头正想回家去看看,忽然发现,披头散发的玉丹向他摇摇晃晃走来。他急急忙忙奔上前,玉丹却不见了。莫非是玉丹的魂魄在摇荡。他思考片刻,拔腿就往家跑,到家拿了弓箭和钩刀,直冲到峒官的家江口。
看见峒官家门户紧闭,把耳朵贴在墙上,也听不到屋里有什么动静,他断定玉丹不在里面。诺实又蹑手蹑脚地来到玉丹的家门前,月亮正好照在她家的门楣上,一眼便看见门楣上插着表示噩耗的树叶,他不禁叫出一声来:“难道玉丹真是死了。”隐身的刘傻子、许小玲、沈琳,看了都觉得难过。刘傻子说:“玉丹已经死了。”
诺实的眼泪像溪水一样流淌,他呆呆地在那里站了好久,天刚亮,他就跑出去探问乡亲,玉丹家里到底是谁死了?什么!玉丹死了!她埋在哪里?诺实得知玉丹被峒主逼死了,像一头急红眼的狼,调头向埋葬玉丹的方向扑去。
他一口气奔到村头山边的那棵槟榔树下,分明见到一座突起的新坟。这是他昨晚就看见的土堆,但当时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是玉丹的葬身之地!诺实扑倒在坟上,头一下下在坟头上磕碰,一遍遍地深情地哭喊着玉丹的名字,他的眼泪顿时像决堤的水,流了下来,淌湿了衣服。不知道哭了多久,衣服干了,眼泪也干了,喊声嘶哑了,还是听不到玉丹的回答,还是看不到玉丹的影子!
他坐起来,在坟的旁边解下弓箭,放下钩刀,呆呆地凝视着坟前的祭品﹣﹣饭和鸡。忽然,他眼前出现一只白色的公老鼠,它上前去吃祭品,他拿刀赶它,老鼠岿然不动。他就对老鼠说:“死人吃的东西,你都要抢啊?你赶快走,否则,我就要你陪葬!”
白老鼠朝他翻白眼:“你有本事就杀死我呀,杀呀。”白老鼠胆大妄为地在那里继续吃起祭品来,先啃掉鸡头,再啃掉鸡翅膀。
诺实恼怒了,一钩刀背打死了老鼠。一只灰色的母老鼠过来了,它看见白鼠死了,便在白鼠的周围一个劲地打转。诺实赶它走,叫道:“走啊!走啊!”灰色的老鼠既不走,也不吃祭品,只是打转。诺实觉得很奇怪,过了一会,灰鼠走了,衔来些青叶子回来,堆在白鼠身上,白鼠一跳,活了。诺实想:玉丹能不能也用这些药治活呢?
啊,那个白鼠是雄的,可不可以用这药治女人呢?于是,他又一钩背打死那个灰鼠。白鼠同样在灰鼠身边徘徊了一会儿就走了。这回他紧盯着白鼠,看它找什么样的草药。结果,它采来了一些丹桂树叶,把灰鼠治活了。
于是,诺实立刻采来很多丹桂树叶,又回家拿来一个锅头,在坟前烧一锅热水,把坟挖开,将玉丹的尸体抱出来,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再把丹桂树叶煮成的水,撒在她的身上。玉丹的身体开始动弹了,玉丹睁开了眼睛苏醒了,但她的嘴巴还不能够说话。诺实将桂树叶煮成的水撒在她的嘴巴上,滴在她的嘴里。玉丹喉咙咳了一声,她朝诺实喊了一声:“诺实,你终于回来了。”诺实哭喊:“玉丹复活了。”许小玲吓得一跳,说:“别喊,免得惊动了峒官。”刘傻子胸有成竹地说:“惊动峒官也不怕,我有办法对付。”
诺实一边对刘傻子这行人千恩万谢,一边惊喜地把玉丹抱了起来,一同坐在槟榔树下。两人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