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尸由人变,虽已僵死,可穴位还在,所以我想办法延长子母煞被镇压的时间。”陈零说着将木块分成七份,削成七根桃木钉,走到母煞身后,瞅准位置,左手稳定木钉,右手覆盖了一层罡炁,默默祈祷不会弄巧成拙,之后用力拍进寒冰之中。

    第一根很顺利,寒冰没有裂开,桃木钉稳稳刺入母煞天柱穴,陈零微微松了口气,剩下的六根桃木钉分别拍进母煞后背魄户、神堂、魂门、气海、三焦、会阳六大穴位。

    这也是一门镇尸的手段,十分霸道,七钉入体,寻常僵尸便会被死死镇住,尸煞也是尸的一种,因此同样有用,但陈零却明白,这一招还是镇不住母煞多久。

    不过他还有后手,取出墨斗,拉出线,忍痛摸出自己所有存款,隔一段距离穿上一枚铜钱,以独特的捆尸手法,将母煞连同寒冰跟定尸符一块儿缠了起来,最后打上死结。

    陈零提起桃木剑道:“没什么不能说的,我的这把木剑,是用一种名为桃树的树所制,这种树十分特殊,生乃聚阴之木,砍下来却又携带着充沛的阳气,配合我们门派的心法,就能爆发出很强的威力,尤其是对天生属阴的邪祟来说,杀伤力更是成倍增加,至于你说的黄纸,我们的叫法是符,每一道符的画法都不同,用途自然也不一样,在画符的时候,还要默念对应的口诀为符开光,开过光的符就可以借力,借天地、祖师乃至我们门派供奉的众神神力。”

    “这就是所谓的以我之神合彼之神,以我之炁合彼之炁,阴阳契合,神神相依,假尺寸之纸。”

    “境界越高,符的威力相应也就越大,子母煞身上贴的,一种叫定尸符,顾名思义,是专门用来镇尸的,还有一种叫镇魂符,针对的是身为厉鬼的子煞。”

    “至于那些桃木钉,墨斗线还有铜钱,也都具备定尸镇鬼的威能。”

    夏离听完感慨道:“长见识了,不过看你的样子以及这些手段,可不是一般野修能具备的。”

    陈零笑了笑,如实道:“说是野修,其实我们门派是有个山门的,很高,也挺大,就是人少了些,我只有五个师兄,一个师姐。”

    夏离点头道:“才八个人...难怪我没见过你的手法,看来的确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

    陈零报以微笑,名不见经传?好像不是这样子的,以前偶尔能跟师傅下山,碰到的道友,好像都认识我师傅,也知道我们昆仑,而且那些越老,道行越深的,见了我师傅也就越是客气有加,好吃好喝伺候着,不过陈零却从那一张张谄媚的笑脸上,看到了一抹无法隐藏的畏惧,那些仙风道骨,看不出年纪,宛如谪仙人的前辈对待自己师傅的时候,很多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多喘。

    不过陈零并没有说出来,没什么意思,说不定夏离还会以为他是在吹牛。

    “反正闲着没事儿,一时半会儿子母煞没法脱困,我们也出不去,要不要听听我们师门的故事?”陈零突然来了兴致。

    夏离轻轻颔首:“如果你想说的话。”

    陈零笑了笑,从包里摸出一块儿饼,掰成两半,强塞给夏离一半,自己先狠狠咬了一口,打开水壶喝了一口,将饼冲下去肚去,缓缓开口:“我大师兄沉稳持重,不苟言笑,并且非常严肃,我长这么大,几乎没见他笑过,也没少因为功课挨他的板子。”

    “二师兄的性格跟大师兄恰恰相反,玩世不恭,吊儿郎当没个正行,不过他脑子里装着很多离奇古怪,十分吓人的故事,他说都是亲身经历,我才不信,小时候经常被他吓得不敢睡觉,就连上厕所都不敢去,经常尿床。”

    “三师姐很矛盾,安静的时候能对着白云坐一整天,谁说话都跟没听见似的,要是闹起来了,又能追着山上的大白鹅跟那只老黄狗满山跑,不过她对我是最好的,总会在我被师傅或者大师兄罚不许吃晚饭的时候偷偷给我送吃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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