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溜烟跑出山洞,没一会儿就折了好些树枝回来,然后陈零接过树枝,插在馒头上凑近火堆,几乎是瞬间就有诱人的馒头香味儿飘了出来。
几个孩子肚子咕咕响个不停,死死盯着馒头不停吞着口水。
陈零又找来两根粗一点儿的树枝,插在鸡肉上面烤了起来。
山洞里十分安静,只有咽口水的声音,大概五分钟左右,馒头基本上烤热了,陈零这才分给孩子们,五人抓起馒头,烫的龇牙咧嘴,但还是忍不住诱惑,大口大口咬了下去。
女孩儿吃的相对文雅一点儿,还吹凉了一小块儿喂给怀里的婴儿。
十来个馒头,不一会儿就被孩子们全部吃下肚子,久违的温饱感让他们舒服的发出满足的呻吟,但很快又低下头去,豆大的泪水断了线一样滴落。
陈零问他们怎么了,是不是吃的太快噎到了,还是烫到了。
领头的男孩儿抬起头,擦了把眼泪哽咽道:“没有没有,我们只是...只是不知道为啥,就觉得想哭。”
陈零眼眶微红,他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就没爹娘管的野孩子,小小年纪就吃尽人间的苦楚,没人关心他们的死活,没人关心他们是不是会饿会冷会被人欺负...突然有人真心实意的关心帮助他们,那些被深深埋藏,甚至没时间涌上心头的委屈在这一刻便爆发了。
陈零想不出一句安慰的话,甚至不敢说以后他们的伙食自己包了,因为他还要养活自己和陈一,不会天天有邪祟等着他去处理,也就不会每天都有钱财入账。
等孩子们哭完了,一个个红肿着眼睛,围在陈零旁边,沉默不语,陈零深吸一口气道:“烧鸡还得等一会儿,要不要听听我捉鬼的故事啊?”
孩子们哭的快,笑的也快,听陈零这么说,立马来了兴趣,露出兴奋的表情道:“要要要!小神仙你快说!”
陈零用一根棍子扒拉着火堆,尽量把烧尽的火炭拨到烧鸡跟前,然后开始讲述他的几次驱邪故事...
山洞里火苗摇晃,墙壁上印出一道道影子,夹杂着烧鸡被烤的滋滋冒油的声响,再就是陈零那绘声绘色的讲说以及孩子们时不时发出的惊呼。
这一夜,湿冷的山洞里格外温馨。
孩子们听着故事,吃完烧鸡,很快就沉沉睡去,陈零也很疲惫,可毫无睡意,默默走出山洞,望着初升朝阳,向家里走去,箩筐里还有米面,因为孩子们连基本的锅碗都没有,这些东西给他们也没法子变成食物,只能带回去做好了再送给他们。
建造房子所剩的钱只有十来枚精铜钱,自己也快要揭不开锅了,但陈零还是找了家卖馒头的店,押了七枚钱给店主,嘱咐他每隔两天给孩子们送十个馒头过去,钱不够了再问自己要。
因为陈零在镇子里的名气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馒头店老板是个老实人,他也认得那几个孩子,偶尔看他们饿的实在不行,也会施设一点儿吃食,但连自己都舍不得吃馒头的老板又能给那些孩子多少,也是爱莫能助,毕竟自己一大家子也都要靠这家馒头店勉强度日,表示只拿点儿基本的手工钱,剩下的都给那几个孩子换成馒头。
此时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过得很拮据,雪上加霜的是一场淫雨使得北地遭受了百年难遇的一场洪灾,田里的庄家要么被水泡死,要么直接被洪水冲倒,压在了淤泥下面,几乎是颗粒无收,许多人都绝望了,不知道该怎么度过往后那更加艰难的日子。
安排好之后,陈零摸着口袋里仅剩的几枚精铜钱,长叹一口气,钱可真难挣,也真的好不经花啊...
陈一大清早便跟着李大福家的两个孩子去学塾了,陈零回家之后又补了一觉,不过没睡多久,就又被吵醒。
顶着一双黑眼圈打开门,陈零强忍着一拳砸在对方那张笑脸上的冲动,没好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