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个写照了。院子里的大铁桶是用来蓄水和接雨水的,洗衣服的时候就舀点水倒在大铁盆里,这俨然成了每家每户的一个必需品,尤其是这大铁盆,平常的时候就是洗衣服,逢年过节杀鸡宰鹅用的也是它。油良媒抬头看了看女儿、女婿,忧郁的脸上马上绽放出太阳似的笑容,

    “妈。”

    “妈。”

    “哎,你们怎么回来了,还买这么多东西。快快快,快进屋,小陈今天没上班吗?”油良媒笑着说道。

    “没有,昨天晚上回来的,今天晚上走。”小丽说道。

    “好好好,你们快进屋吧,我淘完这两件衣服就去买菜,中午咱们好好炒两个菜吃。”

    “我来吧,淘个衣服而已。”

    “不用不用,你快带着小陈去屋里坐吧,我马上就好。”

    小丽和陈冬泉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又走进里屋,这时牛玉成正靠在炕边的被子垛上昏昏沉沉地睡着觉。自从医院回来以后,牛玉成就没有一天是舒服的,生理和心理上的病痛无时无刻不拼尽全力地折磨着他,白天的时候还稍微好点,越到晚上越是疼得辗转反侧、汗流浃背。总是在油良媒刚刚入睡的时候,牛玉成就一阵惨叫疼醒了过来,一直到早上四五点钟牛玉成才稍稍安静下来也能稍稍的睡上一会儿,可这时的油良媒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此时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牛玉成的身上,落在他的灰布裤子上、藏青色的中山装上,以及那暗黄而干枯的脸上。小丽轻轻坐在爸爸身边,这个曾经撑起整个家、撑起自己前半生的人如今就这样蜷缩在自己面前,小丽看着爸爸消瘦的样子眼泪顿时流了出来。也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女儿的悲伤,牛玉成重重地打了两个激灵惊醒了过来,他先是微微睁开那朦胧的眼睛,在看到小丽的那一瞬间牛玉成的眼中顿时迸射出激动的光芒,牛玉成看着小丽脸上的眼泪,呜呜着就要伸手上来擦拭,

    “爸,您醒了。”

    牛玉成虽然不能说话,可还是呜呜呜地笑着,虽然他拼命地挣扎着,可他用尽全力也没能坐起身来,小丽见状赶忙上前把爸爸扶起来,又在陈冬泉的帮助下让牛玉成靠在了墙上。牛玉成看着小丽与陈冬泉来看自己,又高兴地呜呜了起来。

    “爸这是看到咱俩来高兴了。”小丽对陈冬泉说道。

    “恩恩。爸,您挺好的吗。”陈冬泉上前喊道。

    牛玉成反映了片刻又呜呜地回应了些什么。

    这时油良媒走了进来对牛玉成说道,

    “你快别说话了,他们哪能听得懂啊。”

    也不知是牛玉成听清了油良媒的话还是感受到了油良媒的情绪,还不等油良媒说完他便又呜呜地叫了起来,当然这次看起来明显要愤怒很多,这是可以看出来的。油良媒从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边上来帮牛玉成拽了拽衣服边无奈地说道,

    “自从上次回来话就越来越说不明白了,这几天闹的连药也不吃了,哪天晚上都得疼醒个七八次,我说你这不是折磨我吗。”

    牛玉成听油良媒这样说又跟着呜呜了两声,油良媒还得像哄小孩一样哄着他,

    “好了好了,你先别闹了,我这就给小丽他们买菜做饭,你消停一会行不行。”

    听油良媒这样说牛玉成才稍稍安静了下来,他在小丽和油良媒的搀扶下又向后挪了挪,落寞地靠在那垛被子上。

    “小陈,你们先坐着啊,我去买点菜马上就回来。”油良媒说道。

    “哎哎,好,妈。我爸这没啥事吧。”

    “没事,他这几天都是醒一阵闹一阵的,然后一会儿就自己睡着了,没啥事。你和小丽先坐着啊,我去买点菜。小丽你给小陈沏杯水,别让人家干坐着呀。”油良媒说着就解下围裙出去了。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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