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总是让人暖洋洋的。

    小丽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屋里,这时的油良媒正坐在墙边的小桌子旁自己吃着饭,

    “妈,我回来了。”

    油良媒在见到小丽的那一刻先是一惊,眼中所散发的光芒又一次扫除了所有的阴霾,

    “小丽,你怎么回来了。”油良媒边说着边把碗筷放下抹了抹嘴笑着站了起来,“还没吃饭吧,怎么想着今天回来了。”油良媒说着就走上前来帮小丽拍了拍衣服上的一些蹭灰。

    “今天和秀云去逛街了,我给你们买了点吃的,还……还给连凯也买了几件衣服……”小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脸却是越来越红了,就像是做了错事又希望被原谅的孩子一样。

    油良媒听小丽这么说只是短暂的展现出一点惊讶,却又并未出乎她的意料之中。

    “我爸怎么样啊。”小丽赶忙转移话题道。

    “刚刚喝了一点粥,才睡下。”油良媒稍稍沉默了片刻又接着说道,“那我现在去把连凯叫过来吧。”

    “嗯……行……”

    虽然我将这两个字写出来是十分清晰且明确的,然而当时小丽的表达几乎是与呼吸声同频,微弱到油良媒只能大概感受到她的情绪。

    油良媒出了门,小丽则轻轻走进里屋,牛玉成还是那样蜷靠在垛起来的被子上,满脸痛苦的拧着眉头,沉沉的睡着,为什么是我们给最爱的人判处死刑呢。

    油良媒一路来到牛怀金家门前,还没进门就听到牛怀金和连凯哈哈哈的笑声,

    “后来呢爷爷,后来呢。”

    “后来我就回来了呀,那个人自己回家洗澡去了。”牛怀金说完爷孙俩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油良媒没有听到前面的故事,由我来帮忙补充一下。这一段牛怀金给牛连凯讲的是他早先出门做买卖时发生的事,当时的环境下现在意义上的公共厕所还没有流行起来,但是人们却一直有对公共厕所的需求,所以很多时候当地人都是找一个稍微偏僻又并不远离聚居地的地方挖一个一两米深、十米见方的大坑,人们想上厕所的时候就蹲在坑边,也不分什么男女,因为所有人都是这样,所以也就不说什么丢人不丢人了,偶尔人多的时候就会出现男男女女围了一圈的罕见景象,然后等到大坑快装满的时候就会专门有人来清理,毕竟这也是很好的农家肥。这种粗犷的生活方式现在听来简直觉得不可想象,这可能也是过去女人出门不方便的原因之一吧。

    而牛怀金所讲的故事就是有一次他和一个当地人在“厕所”边发生了争执,那个当地人仗着人高马大又是土生土长便想要教牛怀金识别几个颜色。好家伙,牛怀金是什么人,那是从小跟着军队里的武教官练出来的童子功,尤其是一手软鞭耍的出神入化。按他的话说,早些年出门做买卖,如果你带着钱又没有傍身的手艺,那和褪了毛的肥羊有什么区别。所以牛怀金出门都是随身在腰间缠一条软鞭,也真有几次确实派上了用场(如果剧情有需要的话后面会讲),虽然听起来有几分江湖武侠气质,可这却是真实的发生在三四十年前的事情。而还在那个人想着怎么上来打倒牛怀金的时候就被牛怀金一个近身靠撞进了“厕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