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咳嗽到抽搐且哽咽,继而整个身体都在一个近乎固定的频率下颤抖起来,这是他积攒了多久的委屈呀,这些委屈对于小小的他来说是多少眼泪也流不尽的苦痛,是映在他心里拔不掉的荆棘。

    牛怀金除了玉山死的那段时间外几乎没有流过眼泪,即便是在最受压迫的年代里他也表现出十二分的乐观与坚韧,可连凯的话与经历又总是让他忍不住对自己童年的回忆,难道这就是他们作为爷孙的缘分与共同命运吗?牛怀金眨了眨已经泛红的眼眶,

    “爷爷跟你说,爷爷从小就希望我妈能多陪我几年,可惜做不到啊。这几乎是爷爷一辈子的遗憾了,你妈不容易,你不能恨她,等你长大了就能理解了。听爷爷的,如果一会儿你妈来接你的话你就跟她过去一趟。”

    牛怀金的肺腑之言深深的打动了牛连凯那幼小且倔强的心,当然这可能也是牛怀金唯一一次向别人展露自己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地方,好在这是他的孙子,是他唯一且足够让他满足的血脉与精神传人,这个孩子又是他智慧与性格的延续和发展,而后来的二十年中这一切也确实得到了体现。

    牛怀金的肺腑之言被闻声赶来又怕介入太多而站在客厅外的玉蓉和郝明强听到,郝明强靠在客厅外的墙上一言不发,玉蓉则站在一旁偷偷地抹着眼泪。也被前来接连凯而在门外踌躇的小丽听到,小丽抹了抹满含泪水的双眼,轻轻推开了门,

    “爸。”

    小丽的突然出现虽然在牛怀金的意料之中却又让他有几分惊讶,他匆忙抹了抹眼角的泪花,

    “哎,哎,小丽回来了。”

    牛怀金笑着站起身来,他从来没有把小丽看作是外人,小丽和他嫁出去的女儿是一样的。牛怀金回应了小丽又马上回头对连凯说道,

    “快起来,你妈来了。”

    经过牛怀金刚才的一番劝导连凯也显得不再那么固执,他擦了擦满眼的泪水看向小丽,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连凯,怎么不去姥姥家呀。”小丽说完见连凯依然沉默便又接着说道,“妈妈给你买了吃的还有新衣服呢,跟妈妈去姥姥家吧。”

    “去多久。”连凯用哽咽且冷漠的声音问道,那双刚刚擦拭过的眼睛此时又已满是泪水。

    小丽见连凯这样问心中也有几分欣喜,她以为连凯是怕她一会儿又要走了,于是她欣喜地说道,

    “去多久都行呀,你想住一夜也行呀,妈妈今天不走。”

    “不,我去一会儿就要回来!”

    连凯的话就像一柄投入小丽心中的利刃一般,在划开皮肉的那一刻又狠狠地扎了进去且留了下来,这样的伤痛任谁也会忍不住流下泪来。小丽擦了擦马上就要溢出眼眶的泪,也用近乎哽咽的声音说道,

    “行,你随时想回来都可以。”

    就这样,哭红了眼的小丽领着哭红了眼的连凯不紧不慢的走在万家灯火的街上,我总是对傍晚的故乡留有十分真挚的思念,灯火接连,饭香四溢,欢声笑语,这一切总是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并沉浸其中,尤其是当你闻到从自家窗里飘出的香味并猜到今天晚上的菜肴时,满足感总是充满了欲望那浅浅的水渠。小丽与连凯虽是亲母子这一路上却没有和彼此说一句话,小丽紧紧地拉着连凯的手,她心中坚定地承诺道:我再也不会抛下你了,我的孩子。

    明明是这世界上最为亲近的人,可你在此时的小丽和连凯身上却一点也感受不到,如果是不知情的人见到可能还会以为小丽和连凯是拐卖与被拐卖的关系。小丽把连凯领回家,油良媒见到连凯肯来也是吃惊非小,毕竟这是自己竭尽全力也没有办到的,嗯,到底是亲娘俩呀,亲娘俩间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油良媒拿出小丽给连凯买的衣服,

    “你看看,你妈给你买的新衣服,多好看,你快试试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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