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嘶吼着手中的力道也变得更加沉重、狠辣,她几乎是将这段时间以来受到的所有委屈都撒在了牛连凯的身上。随着小丽手中的扫帚一下下落在牛连凯的背上,一道道血印也透过雪白的校服映渗出来,牛连凯的呼喊声变得越来越弱,脸色也开始渐渐发白,眼泪和着鼻涕肆意地流淌下来,他的咳嗽声也变得越来越剧烈甚至好几次都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油良媒见状赶忙上去拉住小丽,

    “别打了!别打了!你教训他一下就行了,你这是干什么!”

    油良媒拉开小丽,赶忙上前抱住已经咳到近乎窒息的牛连凯,他躺在油良媒的怀里一动不动,只是僵硬的挺直身体,极力地仰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不管油良媒怎么摇晃、呼喊,他都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连凯!连凯!你怎么了!”油良媒大声呼喊道。

    见连凯这种状况,小丽顿时也被吓得慌了神,呼喊着便想从油良媒手中接过连凯,可她的手只是轻轻触碰到连凯的后背,就被衣服上映渗出的鲜血吓得脸色苍白,天哪,自己怎么会下手这么重啊!

    不想这时已经咳到窒息的连凯竟伸手按住了小丽的手腕,随即用极度虚弱的声音缓缓说道,

    “你别碰我,我要回家去。”

    “你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怎么回去,你回去怎么向你爷爷说啊。”

    牛连凯听小丽这样说,心中不禁一阵好笑,果然人就是这样的。

    “我就说我自己摔的!”牛连凯拼尽全力想从小丽的手中挣脱出来,可双手却被小丽紧紧握住。

    “现在就跟我去看医生。”

    此时的牛连凯虽然极度虚弱,可还是用手强行撑住小丽的肩膀,以确保自己与她尽可能的保持距离,

    “我爷爷会带我去,不用你管。我还要去抱小猫。”

    “你认不认我不要紧,但是现在先跟我去看医生!”

    小丽说着就想强行抱起连凯去看医生,可不想连凯却突然央求道,

    “妈,我求你了,让我先去把小猫抱回来吧。”

    ……

    牛连凯面色苍白、步履蹒跚,他每走几步就要深深地喘上几口气,可即便如此贪婪的吸食着氧气好像也不能维持他当下的活动,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脸颊,滴滴答答地掉落下来,从刚才开始他的头发和衣服就一直处在一个水洗过似的状态。

    眼看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牛连凯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激动与恐惧交缠纠结,不过这样矛盾的心境却又只在片刻间便又要坍塌了。在离着还有几十米远的时候,就看到牛志成正将一只小花猫高高举起,

    “你住手!”

    几乎就是同时,牛志成便将手中的小花猫朝着路边的一块石头用力摔了上去。

    “牛志成!”

    牛连凯奋力嘶吼着就朝牛志成冲了上去,暴风雨般的拳头如雷霆般落在牛志成的脸上、身上。牛志成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一时失了神,竟连还手也不会了,而一旁的李正虎早就被眼前的架势吓得跑掉了。

    《三字经》开头便写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可在我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观察来看,人们在出生时便已经具有来自基因遗传上千差万别的因果,然而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有善的同时也就会有恶,所以“人之初,性本善。”这句话也不见得就正确。虽然圣人讲究“忠恕”,然而忠恕却未见得能救了那些天生便不该被救赎的人,这时候,严峻的法家就显得尤为亲切了。

    可能牛志成也还有一丝的羞耻心吧,他在围观的人逐渐聚拢过来之前便赶快逃走了。牛连凯还想去追,却被小丽和油良媒拦住,

    “都怪你们!都怪你们!凶手!你们都是凶手!”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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