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不是牛怀金的亲儿子,可怎么说也一起生活了十五六年,不是亲儿子也胜似亲儿子了,你要是再把小丽娶到手,那几十万的家产……”李长久边说着边拍了一把李刚的肩膀。

    李刚被李长久这一番话说的是如痴如醉,刚刚十分的醉意此时已醒来四五分了,可却又陷入了李长久为他编织的美梦中去。是啊!自己要是娶了小丽,那牛怀金的家产不就都是自己的了吗?想到这儿,李刚竟醉醺醺的笑了起来,其余几人见李刚这憨蠢的样子,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

    小丽回到家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哄着牛连凯睡了,此时夜已渐渐地深了,小丽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屋顶的天花板,注目良久。方才众人欢聚的景象虽然暂时掩盖了自己心中的伤痛,可现在那种孤独感与失落感却又成倍数地向自己袭来,她侧过脸看了看熟睡中的连凯,又转过头看了看墙上结婚照片里的玉山,止不住的眼泪再一次的流淌了下来,她真想扯开嗓子好好地哭上一场,可却又不敢出声,生怕吵醒了身边熟睡的连凯,还有村里众人的梦。

    太阳才刚刚在东方探出了头,小丽就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一晚上没睡了,难以抑制的悲伤像洪水一样冲击着她的心房,此刻她站在院子里,感受着夜幕即将结束时所散发的寒气,就像是玉山的余温一样,都要随着太阳的升起而消散了。正这时,只听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小丽!小丽!起来了吗?”院门外传来急促且慌乱的声音。

    “来了,来了。”小丽边说着边跑去将院门打开。

    小丽刚打开门,就见一个花白头发的小老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牛怀金舅舅家的表弟黑明苍,黑明苍比牛怀金小三岁,小丽和玉山都要叫一声二叔,玉山下葬的时候,也是他在送葬队伍的前面领着牛连凯的。小丽见二叔如此慌张,赶忙问道,

    “怎么了二叔。”

    “你家电话在哪儿!快!给你爸打电话!厂子里着火了!”

    小丽听到这儿也是一惊,赶忙带着黑明苍跑进卧室里,此时牛连凯也被这剧烈的敲门声吵醒,正睡眼惺忪的看着二人。小丽拨出牛怀金的电话号码,交到黑明苍手里,不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牛怀金的声音,

    “喂?”

    “哎,大哥,是我明苍啊。”黑明苍焦急的说道。

    “怎么了明苍,别急,慢慢说。”牛怀金说道。

    “我刚刚路过你那个灰粉厂,见到几个厂房都着火了!现在那边正组织人救火呢!你快回来吧!”黑明苍喊道。

    黑明苍说完话,只听电话那头的牛怀金沉默了几秒,才慢慢开口说道,

    “明苍啊,你先去替哥盯着点,让警察过来看看是什么原因引起的,我还得两天才能回去。”

    “哎哎哎,好好。”黑明苍挂断了电话,又赶忙对小丽说,“小丽,我先上去盯着,你一会儿也上来一趟吧。”

    待到送走了黑明苍,小丽边换衣服边对床上睡眼惺忪的牛连凯说道,

    “妈妈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了,你一会儿起来哪儿也不许去知道吗?”

    看到牛连凯轻轻地点了点头,小丽也穿上外套朝着村北的灰粉厂匆匆忙忙地跑去了。小丽才出了村子,就见灰粉厂的方向浓烟滚滚,好似一条黑龙一般直冲云霄,而此时的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等到小丽跑到灰粉厂的时候,大火已经快被消防队扑灭了,路上到处都是从厂子里流淌出来的石灰水,而那十几个厂房除了有一间仓库离得比较远没有受到波及以外,其他的厂房都已是面目全非。

    小丽望着那被烧成黑炭一般的厂房和那残垣断壁间飘散出来的阵阵浓烟,一种绝望的情绪顿时涌上心头,此时黑明苍也走了过来,脸上满是泪水,他边抹着眼泪边哭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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