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腿就是一脚,还好陈锦年躲闪及时。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样不太好吧,还有同睡在一张床上,传出去多不好听,女子还是要以贞洁名誉为重。”

    女贼头冷哼一声,揪着陈锦年的衣服领子,连拉带拽的把他扔到床上。

    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衣服扒个干净:“再废话一句,砍了你的手脚。”

    就在陈锦年以为接下来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女贼头就把床头的烛台吹灭。

    但是她并没有急着躺下,而是不停的摇晃着床,让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女贼头才停下来,脱去鞋袜躺下。

    陈锦年大概猜到刚刚那是在做什么,憋了一肚子的疑问想要问个明白。

    但是夜深人静的实在是不好开口,陈锦年轻巧的翻了个身,中途小声说了句:“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下一秒,一个肘击就落在陈锦年的后背上。

    力道够,位置刁钻,疼的陈锦年呲牙咧嘴,又不敢叫喊出来,只能紧绷着嘴唇忍着,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

    就这样两个人在床上和衣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陈锦年发现女贼头还睡着。

    就是这豪迈的睡姿实在叫人不敢恭维,刚要从她身上跨过去,女贼头突然睁开眼睛。

    “你要去哪里?”

    “去茅厕,解手。”

    女贼头满眼嫌弃,不在搭理陈锦年,翻了个身又闭上了眼睛。

    从房间里出来,迎面就走来两个马贼,陈锦年联想到昨天晚上,就站在门外假装打个哈欠,伸个懒腰。

    却忘了昨天夜里后背挨了一下,一使劲儿就疼,只能忍着。

    趁着去茅厕的功夫,陈锦年十分小心的在贼窝里转了转。

    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昨天还对他凶神恶煞的马贼,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全都变了脾气。

    每一个和他擦肩而过,面上都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陈锦年觉得他们这样的表情很是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在山头上转了一圈,就又回到女贼头的闺房。

    女贼头已经起来了,见他回来也不惊讶。

    “去个茅厕这么久,掉里面了?”

    “山上空气好,四处转转,我可不是探路,趁机逃跑。”

    女贼头轻哼:“以你的聪明才智,我觉得这话里的水分很大。”

    陈锦年很清楚,他现在说什么,这女人也不会相信。

    “县令大人的女儿还在你的手上呢,我要是一个人跑了,县令大人也饶不了我。”

    女贼头没有接话,把头发梳理好,对陈锦年说:“昨天晚上摇床,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别说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