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一个下午我一直在红泥小炉旁边守着,保证鸡汤你喝了一碗就想第二碗。”

    让陈锦年说的,女贼头还真的有点馋。

    其实地窖里的那些肉,她都是留到过年过节时才拿出来吃的。

    谁让最近这一两年,整个大离动荡不安。

    坊间总传出朝廷要换新皇帝,这些谣言未曾证实,却惹的人心惶惶,害得他们都跟着一起遭殃。

    不过退一万步讲,还是她的实力太弱了,如果她的贼窝能够扩大十倍百倍。

    说不定就能直接和朝廷较量一下,兴许还能混个女皇帝当一当。

    贼窝的马贼,有一个算一个,都发现自己的老大,和这个小狱卒关系不一般。

    晚上吃饭的时候,女贼头特意从酒窖里拿了几坛好酒。

    她今天高兴,就想多喝两杯。

    陈锦年自然也陪同,酒碗满上,一端起来就仰头喝下。

    一碗两碗的喝下去,酒劲儿就上了头。

    这一顿饭,差不多吃了半个多时辰。

    酒量不错的女贼头。也没架得住开心多喝了两杯就醉了。

    陈锦年自动请缨,要把她送回房间去。

    一起吃饭的那些马贼,脸上浮现出异样的神色。

    一副我们都懂的样子。

    陈锦年知道他们现在在想什么,也没有反驳。

    直接把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女贼头横抱在怀里,就朝着她的闺房走去。

    老大都已经回房间了,其他的马贼,想喝酒的就继续喝,不想喝酒的也都撑着摇晃晃的身体走了。

    来到女贼头的房门外,陈锦年一抬腿把门踢开。

    一股浓烈的香味扑面而来。

    洗澡的浴桶还在房间里,而用来遮挡的屏风上还挂着一件赤色的贴身肚兜。

    这个节骨眼上,陈锦年哪有功夫顾得上这些。

    赶紧把人抱到床上放下,陈锦年已经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把女贼头放到床上,又给她盖了被,就听她呓语了几声。

    其实模样长得确实不错,但陈锦年这个时候,可没想什么儿女情长的事情。

    再说两个人的身份悬殊,还是有点大的。

    怎么说他也是在衙门里当差,眼下县令又器重他,说不定将来就从小狱卒提拔上去了。

    从女贼头的房间里出来,陈锦年就溜着墙根往外走。

    看到那些马贼喝的东倒西歪,又找到佩戴地窖钥匙的那个。

    他今天喝的也不少,满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陈锦年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阵子。

    终于找到了那串钥匙,拿到钥匙后就一路狂奔到山后,打开了地窖的门。

    往下走了两步,朝着顾思鸢的方向嘘了两声。

    顾思鸢早就用陶瓷片把手脚的麻绳一点一点割断,但是已经两日没有吃饭的她。

    此时四肢无力,脚步虚浮,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眼看着陈锦年就在眼前,她却连靠近都做不到。

    不过,怎么也没想到,那个来救她的人,会是衙门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狱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