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藏的够深。”

    陈锦年听罢,暗暗一手撑着桌子,如果不是有这张桌子在,怕是他的腿脚都要软下去了。

    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那天晚上守夜人突然出现在他家门口时。

    他不可谓不紧张,可大半夜的去找他,街坊四邻都睡了,而他家又远离县城,怎么这么隐密的事情,全县的人都知道了。

    他并没有声张啊。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陈锦年故意问道。

    几个老狱卒哈哈一笑说:“这点事情可能在京城不算什么,但是在咱们盘牛县,那就是天大的事情。”

    “你不知道,这几天衙门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就连花街的春花姨,还有之前与你作对的。”

    “包括贼窝里的贼头,都来找你说要向你当面致歉,只可惜那两天你一直在家休息,未曾来过。”

    如果是因为守夜人的关系,顾县令升了他的职,似乎可以理解。

    看来他这一次是狐假虎威了。

    但他毕竟和守夜人没什么相熟的关系。

    倘若,让这件事情就继续错下去,怕是不妥。

    看来只能以后找机会,跟顾县令说个明白。

    看着桌子上的那块腰牌,陈锦年深吸一口气,总觉得有点对不住刘金宝。

    看来也得找机会,私下跟他讲明白,得仔细的问一问他,是不是真的愿意把职位让出来。

    他就才休息两天,县里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若是再多歇几天的话,恐怕顾县令都要来家里找他了。

    当天值完了差事,放班后陈锦年就走在回家的路上。

    结果春花姨就拦住了他的去路,这一次春花姨不再像之前那样嚣张,目中无人。

    一上来就和陈锦年称兄道弟的。

    甚至还邀请他去春华苑玩一玩。

    陈锦年心里一直都有一个疙瘩,那就是关于陈茉莉的卖身契。

    他虽然不能长久利用守夜人当幌子,但至少要在这个谎言没有被戳破之前,把陈茉莉的事情办妥。

    所以陈锦年立刻就摆出了高姿态,双臂在胸前交叠,一副谁都惹不起的样子。

    “春花姨,既然你这样邀请我,我若不去便是不给你面子。”

    “但之前你那样对我,甚至还要对我用私刑,让我怎么放心,你是真心实意邀请我去。”

    “而且你我之间,因为一纸卖身契,闹得不可开交,眼下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

    陈锦年故意拉长了尾音,春花姨也明白他的意思。

    立刻就从袖子中,把陈茉莉的那一纸卖身契拿了出来,当着他的面撕了个粉碎。

    在撕之前,陈锦年也看到那卖身契上的手指印,确定那就是底本。

    “春华姨,你这是做什么呀,卖身契要是撕了,那陈茉莉以后可就不能去你那里卖艺又卖身了。”

    春花姨大手一挥道:“盘牛县那么多姑娘,我可不差她那一个,再说那不是你的未来媳妇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