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不了多少钱,勉强能够果腹。

    “那你这两日关在这里,家中老娘必然担心坏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那人眨眨眼,说:“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我不能从这里跑出去吧。”

    陈锦年觉得这男的也是直爽,不像是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的。

    况且若真是武艺高强之人,他可不会轻易的被抓住。

    “好吧,姑且信你,快点回家去照顾老娘吧,你家住在哪里?”

    “盘牛县往南,那边有一户人家就是我了。”

    陈锦年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便把这个人放走。

    大牢里有空了,只剩下几个老狱卒坐在那里吃着花生聊着天。

    “这花街现在不让进,到了晚上连个消遣的地方都没有,这日子过得真是没意思透露。”

    正好陈锦年过来,听到几个老狱卒这样讲。

    便开口:“都是有家有口的人,总去花街那种地方,也不怕叫人笑话。”

    老狱卒互相看了一眼,放声大笑:“你不也是一样,当初你在那花街,可是足足睡了三天,怎么现在反过来说我们,还真以为当牢头就是大官了。”

    陈锦年不知怎么的,就被这几个老狱卒给说教了。

    之前刘金宝带领他们多年,也不见这几个老狱卒说道什么。

    说到底还是他太年轻,加之这段时间一直都很出挑,难免就会遭人嫉妒。

    可陈锦年不在乎这些,他是有机会就要抓住的人,除非那机会对他来讲,获利的点不够多。

    天一擦黑,陈锦年就换了自己的衣服,好好的乔装打扮一番,来到了花街。

    从后门进了春华苑,确定来的时候,没有人跟在后面。

    到了春花姨的房间,里面依旧凌乱不堪。

    通过门外的衙役知道,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没有人来过后院。

    就是一只猫,一只狗都没有跑过来。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又或者白天不易出手,凶手想等到夜黑风高,借着夜色的隐蔽才好行凶。

    是不是这样,就得等今天晚上了。

    陈锦年推开春花姨的柜子,藏了进去。

    他在那张床上留了东西,倘若今天晚上那个人会来。

    就可以发现,那床上有一沓草纸。

    近夜半时,守在花街的衙役休息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继续眼睛瞪得像个铜铃。

    而春花姨房间外的衙役也都撤走。

    足足在这个衣柜里,待了个把时辰,陈锦年感觉自己的腿脚都已经麻木僵硬。

    估计他现在从这里出去,动作肯定狼狈。

    但为了抓到凶手,不得不这样做。

    箱子里窄小仄,房间里又一片漆黑。整个花街都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和喧嚣。

    陈锦年轻轻的打开柜子的门,只有半个指头宽,借着那一点空隙向外看了看。

    忽然发现一个黑影从窗户外闪过,从那身形轮廓判断,是个男的。

    陈锦年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看来他放出去的消息的确有用。

    那个凶手当真是冲着卖身契而来。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开门时发出的吱吱吱呀声,在此时听来格外清晰。

    透过柜上的那一条细细的缝看去,来人身穿夜行衣蒙着面。

    做事很是谨慎,进来后就把门关上,吹着了一个火折子用来照明。

    别的地方他都没有去,径直来到了春花姨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