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他实在是咽不下去。

    “县丞,你喝多了,我先送您回去吧。”

    高景山一挥手,说:“不,不回去,难得今天喝酒,你就让我喝个痛快。”

    来衙门这么久,陈锦年通过回溯记忆,了解高景山不是那种混日子的县丞。

    今日能喝成这样子,想必是遇到了烦心事。

    “高县丞,您有什么难处,不如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你。”

    高景山刚拿起酒杯又放下,眯着眼睛审视陈锦年。

    也罢,衙门里的那些事,大事归县令,小事归县丞,盘牛县就巴掌大点的地方,能有几件大事。

    “不就是来年的春筹,盘牛县那么穷,年年都筹不到,总被上头说道,今年要是还筹不到,我这个县丞也就干到头咯。”

    说完,高景山一杯酒下肚,混着千百种愁一起咽下。

    下一秒陈锦年问了高景山一个问题,他们盘牛县应该也有别的地方没有的东西。

    就他自己发现这县城里,十步就有一家酒馆,但是酒馆里的酒,却是参差不齐。

    而且一年到头中,月份不同,酒的口感也会差很多。

    不乏有酿酒高人,但似乎也因为某些特殊的原因,酿出来的酒时好时坏。

    如果能够掌握一种更好的酿酒方法,稳定酒的品质,是不是就能拓宽销路。

    高景山此时的脑袋已经混沌了,对于陈锦年的问题,竟有些答不上来。

    “咱们盘牛县,哪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比不了别的地方还能有个手艺传承。”

    陈锦年不急,唤来酒馆的小二。

    小二以为这一桌是要添酒加菜,笑着就走过来。

    结果陈锦年既不添酒也不加菜,反倒问起,他们酒馆里的酒是从哪儿来的?

    这小二在酒馆也干了有不少日子,还是第一次被人问这样的问题。

    “这酒都是老板自己酿的,就在后院地里埋着。”

    “敢问酒馆老板现在何处?”

    小二指了指店门口的柜台方向:“在里边算账呢。”

    陈锦年拿着那壶酒来到柜台,见老板正低头拨弄算盘,算着这一天又赚了多少。

    “老板,我有一事想要请教,还望您能行个方便。”陈锦年说。

    老板抬头看着陈锦年,笑着说:“好说好说,有什么你就直说。”

    “我想知道您这酿酒的方子。”

    老板微微一愣,上下打量陈锦年,城中的大小酒馆老板他都眼熟。

    却从未见过眼前这一位,想来他不是开酒馆的,但万一他是打算新开一家。

    那将来不就成了对手,抢生意。

    “这可是我们小店的秘密,不能对外传。”

    陈锦年明白这老板为何不说,索性他就亮明自己的身份。

    “我是衙门的人,想为咱们盘牛县做点好事,让咱们县的百姓过上富裕的生活。”

    酒馆老板心下大惊,他这酒馆开了年头不少,还从来没有想过能提高乡里乡亲的生活。

    “那您在衙门当的什么差,怎么没见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