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无涯的话还没有说完。
一旁的林长卿，就眯着眼睛，微笑着连连摇头。
“在我看来，师父会这样想我，可就是多虑了。”
“掌门是您传给清雪师妹的，那自然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不管是谁，都无法从清雪的手中，将这个位置抢走，不是吗？”
林长卿反问道。
他并没有直说，自己对掌门的位置没有兴趣。
但是弦外之音，沈无涯已经知晓。
“原来如此……”
他默默点点头、
“若是长卿你真的是这样想的，倒是显得为师真的多虑了。”
“你的性子，和之前相比，居然会变得如此洒脱。”
“为师看在眼里，也觉得颇为欣慰。”
沈无涯苦笑一声。
那笑声，颇有些自嘲的意思。
只不过这话，可是听的林长卿浑身一震。
他生怕沈无涯以此为由，看出什么端倪。
“长卿，那你现在的修为……到底几何？”
沈无涯又问道。
若是林长卿真的无心沾染掌门的位置……
那沈无涯对此，就又产生了另外的想法。
“回师父的话。”
“我现在的修为，是元婴期九重天。”
“距离化神期，倒是还有着一段距离。”
林长卿如实回答。
因为他清楚。
今日二人所说的这些，不可能传到第三个人的耳朵里。
面对沈无涯，他自然也就没了继续伪装下去的必要。
只不过，对于这个回答。
即便是啥玩意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脸上的神色，还是被震惊所占据。
“元婴期九重天？！”
沈无涯尖叫一声。
不过马上他也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深吸一口气，让心态平复下来。
这也不能怪沈无涯，只能说林长卿这句话的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一些。
沈无涯自己穷尽一生，不惜动用宗门禁术，也才堪堪达到元婴期四重天。
几年不见的徒弟，却已然超出自己数个境界。
即便是沈无涯自认为心性已经磨练至圆满，此时却还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而林长卿，倒是十分坦然的点点头。
“师父现在知道了我的境界。”
“那剩下要说的话，是不是，也可以说出来了？”
林长卿问道。
闻言，沈无涯一愣。
不过马上就又笑了出来。
“你小子，倒是将为师看的透彻。”
他望向林长卿，脸上只是纯粹的喜悦，并没有其他什么异样情绪。
林长卿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其实，为师的想法也很简单、”
“既然你都已经能够猜到这一步，那应该也已经想到为师会说些什么了才对。”
“如果你真的无心掌门之位，那清雪那孩子……可否交由你来照顾？”
沈无涯问道。
他的口吻并非是命令，而是在和林长卿商议。
“师父的意思，是单单想让我照顾清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