紊的暗中抛售手上的黄金股票与期货合同,没必要再抢别人的合同来卖,他要先给这家伙一些希望,等到华尔街风暴降临时,再将他重新打落至绝望,那样的过山车般的人生才叫完整。

    “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是议员!你们现在是在犯罪!印第安人,你们难道还想被继续驱赶吗?”

    就在这时,人群里传出一道刺耳的说话声,蒙面的林肆远远望去,便看到他们的老熟人摩顿议员。

    这位内心高傲的白人至上主义拥护者,此刻挺直腰板,一脸傲气,不让其他人碰自己。

    这时,化妆成了印第安勇士的细狗一巴掌抽了上去,而石头也一脚踹在议员肚子上,疼的这位先生弓下腰蹲在地面。

    林肆缓缓走到摩顿议员面前,无视这位在大监狱时还高高在上的家伙,嘴角微翘,突然间抓着对方的头发,狠狠撞击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摩顿议员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突下狠手,但他却知道自己的鼻梁应该是断了。

    他捂着鼻子,嗓中发出沉闷的低吼,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议员?议员在我们眼里屁都不是,你也只是披着官方外衣的豺狼罢了。”

    林肆说到这儿蹲下身,揽住摩顿议员的肩膀帮助他重新站起,并且靠近对方的耳朵小声道:“议员先生,您在南方的产业就由我全盘接收了,我还得感谢当初您将我们卖往铁路工地,如若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让我们肆久堂赚的盆满钵满。”

    “什么?你......你是?!”

    听到林肆所说内容,摩顿议员双眼瞳孔骤然收缩,他惊讶地望向林肆,在这一刻他终于认出了此人的身份。

    小丑林,这就是那个被自己摆了一道,不但出卖行程,又转手卖给太平洋铁路公司的华工小头领,小丑林!

    “是你!”

    摩顿议员只来得及吼出这两个字,随机而来的枪声便让他再也无法开口。

    林肆的左轮抵在他的下巴上,自下而上开枪,子弹穿透了他的天灵盖,打穿了议员的脑袋,一股鲜血从他头顶喷洒而出,飞溅了周围人满身满脸都是。

    林肆的身上自然也沾染了许多鲜血,但他却毫不在意,只是把金属枪管在对方的羊毛西装上擦拭干净,这才收入枪袋道:“很好,我们这里还有没有议员?我不介意再杀上几个。”

    “不不不,我不是议员,我们都不是议员!这里没有议员,只有勤勤恳恳的农民~~~!这位先生,我就是一位农民,我的母亲生病卧床,我的孩子嗷嗷待哺,我的妻子由于缺吃少穿产不出奶水,走投无路的我只能在这列火车上充当服务人员!请您高抬贵手放了我吧~~我一定会在每天的早、中、晚,像上帝他老人家祈求您一生顺遂安康!”

    一位长着酒槽鼻,头发稀疏的胖子冲到林肆脚边,抱着他的腿说出了上列不知羞耻的谎话。

    哑巴看到这人露出个憨傻的笑容,在林肆耳旁“阿巴阿巴”说了几句。

    林肆点点头,将这胖子从地上搀起,替他拍干净裤子微笑道:“庞德先生,你就不要自谦了,你哪里来的老婆?你身边的女伴三天两头的更换,如果说你有孩子我倒是相信,但恐怕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在哪儿吧?”

    旧金山的股票交易所经理人庞德,浑身肥肉一抖,有些惊恐的看着林斯的眼睛,不确定对方怎么会认识他,但他却知道事情恐怕不能更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