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见过你,跟你有什么好说的?赶快滚开,不然我手里的枪会送你下地狱!”

    阿福听着对方粗鲁的言语心脏轻轻揪了一下,他咬了咬嘴唇,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直接开口道:“福睿斯先生,请问您以前是不是在英国当过兵,还去过华夏?”

    “嗯?”

    福睿斯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一眼阿福,尘封已久的记忆又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见鬼,你到底是谁?你查过我?”

    福睿斯举起枪,甚至把手指搭在了扳机上。

    阿福双手上举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接着问道:“你是不是在华夏遇到了一个女人,并且侵犯了她,你又知不知道她因此而怀孕,生下一个孩子。”

    “哦......见鬼......该死的撒旦啊,我的确去过那里,但我侵犯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个,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个?哈~我明白了,你是某个贱货生下的杂种,没想到居然会找到这里来?怎么,你不要告诉我你是我的儿子,我是不会相信的!该死的黄皮乞丐,不许你再靠近我的家人,不然的话我轰爆你的脑袋,快滚!”

    福睿斯的话犹如一枚枚钢针扎进了阿福的心脏,每说一句他的身体都会微微颤抖。

    “母亲啊......您看到了吗?这样的一个人值得您的思念吗?即便他当时有对您花言巧语,可他的内心却如此肮脏......”

    阿福此刻感到心灰意冷,他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未必会认自己,却没想到对方还口出恶言,甚至对他母亲也没有一丝尊敬,不过这样也好,这样起码会让他断了最后的念想。

    “等......等等亲爱的,放下枪。”

    忽然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吃瓜的美妇人伸手将福睿斯的猎枪摁了下去,并且背对阿福给自己男人使了个眼神。

    “我听明白了,他应该是你当兵时留下的孩子,怪不得......怪不得我看到他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亲爱的你看,他的眉眼和你年轻的时候还真的很像呢。”

    福睿斯不知道自己老婆在发什么癫,但看见她不断的给自己眨眼睛,仿佛是有什么打算。

    他这个老婆嫌贫爱富、爱慕虚荣,喜欢攀高枝,整日都在研究如何接近镇长家的女眷,如何抬高自己的身价,怎么会忽然对这个自己在华夏所留的杂种客气起来?

    福睿斯虽然搞不懂自己老婆要做什么,但还是下意识的把猎枪收起。

    那妇人转过身堆起了笑容,把院门拉开,对阿福道:“你好,你从那么远的地方找过来一定吃了不少苦,费了不少力气吧?你辛苦了,快来,进来坐坐,喝茶还是喝咖啡?我们早上烤了面包还有一些,我去给你取,老公别愣着呀,快让孩子进来。”

    这女人的举动把阿福给整懵了,他的大脑有些没反应过来,便被对方拉着走进了那栋屋内。

    提着猎枪的福睿斯也是满脑袋问号,可看到人都被自己老婆拉进屋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强忍着内心的不适与厌恶,“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房间里,一名大概不到十岁的女孩顶着一头卷发,脸上带着点点雀斑,从楼上蹬蹬蹬跑下来,站在了台阶中央,盯着面前的陌生男人好一阵,忽然开口问道:“妈妈,我们家为什么让一个奴隶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