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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一掏出手帕擦了擦汗,在起身走向电话间的那一刻,竟然还出现了顺拐的情况,惹的细狗哈哈大笑。

    这位外表冷静的倭寇对着电话嗨嗨了半天,重新返回后显得有底气了一些。

    他对林肆恭敬道:“林老板,我们头领说他很愿意交您这个朋友,您的要求我们答应了,并且期待一个月后在纽约与您相会。”

    “呵呵呵~很好,信一先生,我只能说你们抓住了机会,没有因为这两分钟让自己终身后悔,既然事情已经说完了,那么细狗,送客。”

    “请吧。”

    细狗瞪着信一,后者此刻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并不在意前者对他的态度,恭恭敬敬对林肆行了一礼,和石头的三姐夫退了出去。

    细狗跟出去,站在窗户边儿一直目送信一那两人消失在街角,这才返回包间。

    “肆爷,那两个倭寇已经走了,咱真的要和他们做生意吗?”

    林肆这边还没说话,后面的苏公公敲了敲烟袋锅里的烟草,冷笑一声道:“哼~信这猴崽子的话,倒不如信母猪会上树,你看刚刚他那阴险的笑容,就知道没打什么好主意。”

    林肆抱拳朝后面拱了拱道:“还是苏公公您了解小子,和这种家伙谈什么生意?我看中的是他们现行的销售网络和渠道,等咱们摸清了、摸透了,鬼才愿意和他们合作,我那百分之一的利润也不想分给他们,细狗,记住了,这帮笑面虎绝不可信,标点符号都不要信,他们最终会站在我们肆久堂的对立面,迟早的事儿。”

    细狗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肆爷说的如此肯定,但有一件事他确认,他也很讨厌那两个倭寇。

    却说石头带着他三姐在柔软的大床上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洪家三姐这才不好意思的发现自家男人早就已经回旅馆了,而她彻夜未归。

    还好有自己的弟弟陪着,要不然可要被人嚼舌根,说他不守妇道了。

    “小石头,昨天姐多喝了几杯,晕乎乎的就睡过去了,你们那个肆爷,他们生意谈的怎么样?”

    石头坐在自己姐姐身后,用手指为她按摩太阳穴,笑着说:“肆爷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兑现的,放心吧,生意已经谈成了,姐,在我们这多住几天,我还要带你去我们的厂子和庄园里转转,你肯定还没坐过火车吧?我带你去坐蒸汽火车,那玩意儿可带劲了。”

    洪家三姐拍拍自己弟弟的手背,一脸姨母笑道:“好小子,长大了,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姐姐也就放心了,你有正事要做,不要为我耽误时间,既然生意已经谈完了我也要跟着你三姐夫回去了,这一趟真没真没白来,出来了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那么大,那些西洋人长得那么奇怪,吃的东西甜不溜秋,味道也是那么怪,你的衣服也怪,住的房子也怪,和咱们从小到大见过的都不一样,真长见识啊。”

    石头也跟着感叹道:“是啊,肆爷以前给我们讲课的时候也说过,看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只有真正走出去,接受新鲜事物,才能快速成长,放宽眼界,姐,如果你们感兴趣可以来这边找我,肆久堂有很多工作岗位,这边赚钱......”

    石头话还没说完,就被自己姐姐制止,低声道:“看到小石头在这边过得好姐就放心了,姐还是喜欢家乡那样的生活,种种菜、养养鸡、放放牛,没事带着爹娘在河边转转。

    你也知道咱家是大户人家,你上面十二个姐姐不知要生多少个孩子,爹娘光是看孙子都看不过来,我们也一样,在外闯荡是你们男人该干的事,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姐这一趟出来已经是道反天罡了。”

    石头知道,三姐三十多年的时光都是在老家度过的,一时之间让她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肯定哪儿哪儿都不习惯,当下也没有勉强,两人又聊了聊知心话,石头这才叫来马车将姐姐送回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