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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娃,刚一下课你就乱跑,你夫子今天交代的书你都拿了?”

    “拿了,拿了…爹你好啰嗦的啊!”前头,身穿一静色学堂衣裳的少年转头不耐烦的朝后说道,

    “爹,走快点,娘今天答应我要做白切肉的。”

    说完,少年人两袖空空的不理会身后人是否跟得上,就立马加快脚步往家赶去,

    身后,看着前头高昂着头步伐轻快的往家赶的少年,某个年近而立气喘吁吁跟不上年轻人脚步的男人不由停顿下脚步,无奈地撑着腰在原地喘息了一口气,

    “臭小子,你倒是等等你爹我啊!?”说罢,他拧着半粗的眉头直起腰朝着同样的方向赶去,

    等到终于追赶上,身穿布衣的男人也没来得及抬头观察就听自家的儿不止地喊道,

    “爹…爹……”

    “阳娃,又咋滴啦??”

    “爹,您快看!!”

    “看啥?”

    “您快看啊!!”

    “是雪!!下雪……下雪啦!!”

    闻言,男人身子停顿半刻,脑中闪出雪这个字眼,雪?或许是这个字眼虽识得但实属陌生,他的目光短暂微顿,怎么可能,但耳边依旧不断传来自家那混不吝的傻儿子叫声,什么雪?这臭小子该不是又在打混,脑中虽这么想,但脚步抬起,还是望着自家那提裙走去,

    “你这臭小子该不是又在洗刷你老爹……”刚一走近,他便微喘着气低头说教道,

    这时,见人走近,身边的少年快速拉拽住自家老爹的衣袖,“爹,真的,下雪了,你快看啊!!”

    说完,手上便快速松了力,一撒烟就朝着远处欢快跑去,

    站在原地身体不如年轻人的男人仍旧低喘着气,刚咽了口,就准备再去追那不要他老爹命的臭小子,突然,眼角边被一点冰冷着,他身子微愣,手不自觉往眼角处摸,这时,他方才直起身,瞳孔微缩,随后视野拉开眼眸朝天望去,

    目之所及,倒映在他视野扫过的地方仍是记忆里那个往常必须途径家门的小路,杂乱狂生的杂草,几朵无人打理的稀碎野花,一如既往,但又并不似往常,视野里,随波而动的白正在无声无息间一点一点地填染着那原本并不怎么美观的景色,

    “爹…”这时,身边的少年用手摇晃着自己父亲的衣袖,男人有些回神,下一刻,他就听自己的儿在耳边叫喊道,“爹,你快看,那是不是娘站在那呢?”

    只见在小路的下一个转弯处,一个同样身穿布衣的温柔女人站在飘着雪花的路口处朝着他们的方向挥手。

    这里是万年古城,也是历经沧桑经久不衰的古京都城,谁也未曾料想过,在这凌冬腊月的时候,古京城里竟罕见地迎来了一场百年难遇的飘鹅大雪。

    大雪纷飞,凝结成花的晶莹雪花在这冷冻的季节里无声的开放着,居住在城内从未见过雪的模样的人们情不自禁地将头探出,隔墙仰望,抬头,屏息,只见在这洛大的广阔天地里,漫天白茫茫的花儿似铃似豆,在一片雾气朦胧的世界里曼妙飘舞着,一缕、俩缕飘飘洒洒地犹如轻薄如羽的纸屑一张张,一缕缕翩然落下,落在枝条稀疏的枝头,落在抬头仰望的人的睫毛上,匍匐在雪色中一抹粗布烂衫略微沾湿的衣肩上,

    在这白雪皑皑的漫天雪色中,

    扫堂的、挑担的、亦或者是浑身紧缩在角落衣衫褴褛形容糟糕的都不自觉俯身静听那空灵寂空中的一声钟鸣……

    雪色撩人,少顷,于一片寂静后的是一大片一大片的脚步声夹杂着热烈的眸火奔腾而至,他们或簇拥,或疾跑,一簇一簇地,推门出来,在白雪皑皑的世界里,欢笑声、打闹声、一双紧挨着一双浸湿的鞋袜不断的荡漾在这一方以白色主宰的天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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