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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用完了就弃掉,弃不掉就毁了。”

    陆轻染冷笑一声,继而抬眸看向谢绪,眸光一厉:“我陆轻染便是这般好欺负的?”

    “那也是你活该!”

    陆轻染放下毛笔,撑着条案站起身,走到谢绪跟前,伸手用力拍了拍他胸口。

    那晚,她将刀刃刺进去时,可是抱了同归于尽的想法。

    之后,府上未有他受伤的传言出来,显然他没脸让其他人知道。

    “莫要太欺软,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说完,陆轻染坐了回去。同时将纸笔准备好,推到条案的另一侧。

    “侯爷不是要休了我么,那就写吧。”

    谢绪站在那儿,胸口隐隐还泛着疼,脑子里是那晚陆轻染用刀刺他,随后舔血的画面。

    “洞房那晚的事,我未参与。”他默了许久道。

    “但你知道。”

    “当时我正恨你坏了我和婉柔的婚事。”

    “你恨我,可我又何其无辜。”

    谢绪垂眸,“是,我确实迁怒你了,对……”

    “千万别说那三个字。”陆轻染打断了谢绪的话,“我不爱听。”

    三个字太轻,她要他们用命来偿还。

    “我会好生安置你的,房子、田地还有金银,可保你后半生无忧。只要你乖乖的拿着休书,离开侯府。”

    “可没有你宣阳侯府庇佑,我怕是连明日都活不到。”陆轻染啧啧道。

    “这趟浑水,我宣阳侯府不淌了!”

    “将我拖下水,你们却想抽身,没这种好事!”

    “你究竟想怎样?”

    “不怎样。”陆轻染垂眸笑了笑,“自是你我夫妻二人好好过日子。”

    谢绪脸色青沉,“你以为我真不敢休了你?”

    “那你信不信我明日就吊死在你侯府大门前,连带着腹中的小皇孙!”

    “你!”

    “纸笔都备好了,侯爷这封休书到底还写不写?”

    谢绪握紧拳头,他从不知一个女子竟会这般难对付。

    “罢了,你爱住这院便住吧,但休想我会再踏进这西院一步!”

    说着,谢绪要转身,怒气冲冲往外走。

    “侯爷说自己没有参与,但侯府却配合的极好,只能说明侯府有其他人参与了,这个人是谁呢?”

    陆轻染目光追着谢绪的背影,见他听到这话,脚步顿了一顿,却没有回头,继续大步离开了。

    陆轻染吁了口气,是啊,这人是谁呢?

    这人定然是主谋,可能这盘棋就是他布局的,可侯府也就谢绪母子,谢绪说自己没有参与,谢老夫人没那脑子也不通政事,所以这个人是谁?

    快用晚饭的时候,青竹气呼呼的从外面回来了。

    “没有领到炭?”

    陆轻染将账册已经翻到了最后一页,看着最下面那数额,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出嫁时,国公府除了给她那十箱不值钱的嫁妆外,还给了她几间铺面。

    可这几件铺子要不是不赚钱,要不就是还在赔钱。

    不赚钱的,这半年她为了维持生活,已经卖了。赔钱的还在赔钱,而且这个窟窿越来越大。

    账册最后这一串数字不是盈利,而是赔的钱,是需要她掏腰包补上的。

    可她哪有钱,穷得首饰都当卖了。

    “库房说打从今年起,各房自己出钱买炭火,说是老夫人定下的规矩。我说我家姑娘一个内宅妇人,从哪儿弄钱,若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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