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需两个人搀扶着,同时脸色苍白,又因悲伤,眸子剧烈颤动着。

    “七殿下,人已死,你也当节哀。”白景川安慰了裴安一句,而后让手下搀扶他进去。

    “七殿下和这位县丞认识?”

    “嗯,七殿下在鲁州时曾在这位韩县丞手下做过文书,同时二人也是志同道合的好友。”

    二人说话的时候,裴九思自里面出来。

    多日不见,裴九思在见到陆轻染时,三两步跑到她跟前拉住她的手。

    陆轻染忙要抽回去,毕竟白景川还在对面。

    “你们先回家,我进去祭拜祭拜。”白景川笑了一笑便进去了。

    裴九思拉住陆轻染,迫切的带她进了旁边的胡同,在一棵大树后面抱住她。紧紧地,仿佛怕她消失一般。

    察觉裴九思情绪不太对,陆轻染拍了拍他肩膀。

    “怎么了?”

    裴九思摇摇头,“累。”

    “那我们回家。”

    “先让我抱一会儿。”

    陆轻染知道途中一定发生了什么,但他不说,她就先不问。好一会儿过后,他才放开她,但又趁着左右无人,偷偷亲了她一下。

    陆轻染看他满脸疲态,心疼不已,“你不用赶这么急回京的。”

    裴九思握住陆轻染的手,“你和儿子在京中,我不放心。”

    裴九思让陆轻染坐上他的马,他亲自牵着缰绳往长宁王府走。

    街上一切如常,店铺林立,百姓三五成群,这样的寻常和平静确实最最让人心醉的风景。

    “韩县丞,你知他是怎么死的吗?”他问。

    “表哥说他是为给百姓做主而被当地恶霸暗害了。”

    “不是暗害而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杀。”

    “啊?”

    “鲁州一恶霸强抢民女,韩县丞为这民女做主,带数十官差闯进恶霸家将这女子解救,同时将恶霸关押到牢中。可这恶霸在鲁州府有人,于是逼韩县丞将案子上交州府。上交州府后,没几日那恶霸就被无罪释放了。韩县丞告也告不赢,又怕那恶霸继续骚扰这女子,于是亲自为她和她的未婚夫证婚。可就在大婚当日,众目睽睽之下,韩县丞被倒下来的梁柱活活砸死了。”

    陆轻染大惊,“那梁柱被人做了手脚?”

    “嗯,事先已被人割断,在韩县丞为新人祝词的时候,只要有人刻意用力推一把就会倒下。”

    陆轻染听到这些,只觉脊背发凉。强抢民女,谋杀官员,这鲁州得黑成什么样?

    “这鲁州知府不是没有被弹劾过,可皇上不管,这也就助长了他的气焰。”

    “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意外,而就在新婚当晚,一对新人双双自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