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怎么说的?”陆轻染问。

    李管家默了一下,道:“侯爷说夫人是侯府主母,后院之事有她做主,不听夫人话的奴才,留着也没用。”

    这话一出,那徐嬷嬷和秦嬷嬷只能气鼓鼓的站回去。

    “可再如何,主子们总要吃早饭吧?”厨房一嬷嬷道。

    “饿着。”陆轻染道。

    “主子也要饿着?”

    “饿着吧,正好本夫人没有胃口。”

    说是饿着,但陆轻染回屋,段嬷嬷还是将一碗热腾腾的馄饨送到了她跟前。

    “奴婢刚翻墙出去买的。”

    陆轻染低笑了一声,“那你和青竹呢?”

    段嬷嬷又拿出一袋包子,“我们吃这个。”

    青竹有些不解:“夫人为何不让管家去查,而是让所有下人都站在这儿一并受罚?”

    “他们眼里不是没有我这个夫人么,那就打从今日起把他们眼睛擦亮,看看谁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可只是站着,他们怕是记不住这教训。”

    “放心,夫人已经有了安排。”段嬷嬷道。

    主仆三人躲在屋里吃饭,等吃饱喝足了,老夫人气冲冲的来了。

    “你们一个个要造反啊,还不赶紧回去干活!”

    “老夫人,夫人说了,谁都不许离开这院。”徐嬷嬷赶忙告状。

    “你们是听她的话,还是听我的?”

    “自然是听老夫人的!”

    “那就都忙去!”

    陆轻染擦了嘴出来,“李管家听好了,先出去的人,给我打断他的腿!”

    这话一出,没人敢往外走了。

    老夫人瞪了陆轻染一眼,问李管家:“你听谁的?”

    李管家看看陆轻染,又看看老夫人,左右犯难,干脆扑通跪下了,“侯爷要奴才听夫人的,若是奴才不听,侯爷必定不能饶了奴才啊。”

    听到这话,老夫人气得脸一下就黑了。

    “我是你婆母,你的长辈,你敢跟我对着干!”老夫人怒指着陆轻染。

    “儿媳只想抓到昨晚在这院使用邪魔外道的人,也是为侯府铲除祸害,还望婆母理解儿媳的苦心。”

    老夫人还要说什么,陆轻染却不再搭理她,而是看向下面的奴才们。

    “你们中很多人是侯府的老人,伺候主子多年,有功劳也有苦劳。本夫人不想为难你们,可你们却要袒护那个用下三滥手段谋害本夫人的人。如此的话,本夫人倒也不怕费事,干脆将你们全都发卖了,全换成新人就是。”

    此话一出,下面一片哗然。

    “陆轻染,你疯了!”老夫人怒喝。

    “我不嫌费事,婆母就不必操心了。”

    “你岂敢……”

    “我是主母啊,有什么不敢的。”

    老夫人恨恨瞪着陆轻染,但也知道她这话绝不是开玩笑。再者儿子的态度也坚决,她没必要跟儿子对着干。

    “徐嬷嬷,你问问大家,可有谁有线索。”老夫人皱着眉头冲徐嬷嬷道。

    徐嬷嬷是内院这些奴才的头儿,她一问果然就问出来了。

    “奴婢起夜的时候看到一人抱着什么从廊子上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