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的都是假的?”

    “是假的。”陆婉柔低头道。

    “你可知这盆脏水泼到你姐姐身上,能彻彻底底把她毁了?”

    “我……”

    “看你温柔贤惠的样子,竟长着一副黑心肠,怕是嫉妒你姐姐是侯府正室夫人,想用这歹毒的伎俩让侯爷把她休了,你取而代之吧?”

    “我不是,我没有……”

    “闭嘴!”首辅夫人一巴掌甩了过去。

    这一巴掌很响,谢绪、白氏以及一直在里面没有出声的姜云月皆吃了一惊。

    “首辅夫人,轻染是侯府的人,您怎么能打她!”白氏忙护着陆婉柔。

    “她欺负我的干女儿,我打她都是轻的,便是非要宣阳侯休了她也是有理有据!”

    “你!”

    “还有你!”首辅夫人指着白氏的鼻子,”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它到底有多偏。即便不论亲生与否,同样都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为了小女儿却坑害大女儿?我看你不是糊涂,也不是蠢,而是狠毒!”

    白氏被骂的脸色发白,可一句话都说不出。

    “还有谢绪,今日当着大伙儿的面,我问你一句,轻染可有哪里做得不好,对不住你或者你们侯府?你只要能说出一条,我同意你休了她,而且这就带她从你侯府离开,绝不给你们添一点麻烦!”

    众人都听着,看着,也小声议论着。

    “没想到首辅夫人竟会为陆轻染强出头,不过是为自己干女儿,倒也合情合理。”

    “我倒是想听听,是不是这陆轻染真犯了什么大错,不然谢绪怎么会在她怀孕的时候娶了她的妹妹。”

    “确实,这样的做法实在伤人。”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谢绪都听得到,而有些话,他自然是无法说出口的。

    “没有。”他只能道。

    “侯爷不再仔细想一想?”首辅夫人又问。

    “确实没有,是我侯府亏待轻染了,以后定尽量弥补她。”

    “那看来我这干女儿是平白被人冤枉了,还有外面那些传言,怕也是有心之人编造的吧,还望宣阳侯你好好清理一下门户,别寒了自己妻子的心,也别让侯府成了大家口中的笑话。”

    说罢,首辅夫人扶着陆轻染往外走:“你呀,眼下身子不方便,有这个孝心就行,先回自己屋里休息吧,想来老夫人泉下有知是会体恤你的。”

    “是。”

    事情说清楚了,大家伙也就散了。

    陆轻染随着首辅夫人往院外走,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见姜云月正站在正房门口看着她,眸光冷冽如刀。

    而白氏这时走到了她身边,二人双手交握,像是多年不见的好朋友,白氏还激动眼泪都冒出来了。

    她嗤笑一声,当真是讽刺至极。

    她又四下看了看,发现裴九思不见了。

    “轻染,你师父出事了。”

    “啊?”陆轻染一时没反映过来。

    “当我带人追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了一地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