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伸手捏了捏她脸上的肉肉:“是,我肯定不会亏待你。上个月去看过母亲了,她身体很好,只是挂念你。”

    束老爷这些年也不怎么往外跑了,有裴家……哦不,裴华涟的帮衬,束家生意蒸蒸日上,再加上束之韵特别出息——在林城暴乱时立了功,与兵营搭上了线。

    之后几场小战役打得非常漂亮,后来收复国土、建功立业,一眨眼就是四年。

    每每回京都是天子亲自迎接,给足了这位新起之秀面子,虽说后背关系仍有些错综复杂,但束之韵的能力是有目共睹。

    听了她的话,束之桃连连点头:“好,好,娘亲给我写的信我都有看都有回的!不过有时候信送的比较慢,要等几日……”

    束之韵:“嗯,母亲她知道。”

    说着说着,束之桃两条细细手臂都抱上了束之韵的胳膊,她丝毫不顾及轻甲的冰凉,拉着之韵要去看自己家新买的宅子,还说等会要陪之韵把这里所有的街道统统逛遍。

    野心比天还大。

    束之韵这次来是办事也是看妹妹,见她一切安好,也见裴华涟没欺负她,小将军心中那块悬着的石头也跟着落下了。

    早些年就听说裴华涟对妹妹上心,但束之韵眼不见就不为实,永远惦记着裴华涟的身份地位时时有可能牵连到妹妹吃大苦头。

    所以束之韵一天不敢懈怠地往上爬——

    明白这其中或许有裴华涟的推手,也讶异这个面容被毁的商人竟有这样大的权力,束之韵更加思念束之桃,担忧她会不会被裴华涟这亦正亦邪的家伙教坏了。

    还好。

    *

    后来束之韵遇见了那位险些被降罪的池黎,他放弃了所有,在边境几个小城游荡,当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游侠。

    他说自己不适合入朝为官,又不想一辈子什么事也不做,干脆在这里今朝有酒今朝醉,做些为自己积福的事,希望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这位小半张脸都被胡子淹没的‘大叔’说这番话时喝了不少酒,断断续续逻辑颠倒,但束之韵听懂了。

    她倒满一碗浊酒,用力地朝他喝了一半的碗碰了下。

    她有点想不起池黎的长相了,只记得此人年轻时是个身负美名的俏将军,京城里该有多少闺阁女子为他倾心。

    他如今倒也不孬,这副成天醉醺醺的模样也有人惦记——

    瞧那酒肆老板娘频频递来的秋波,束之韵将酒饮尽,让出椅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