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说得句句属实!不敢、不敢欺瞒陛下!”

    王义磕了几个头:“那天夜里属下当值,在栖霞宫附近看见了喝得很醉的陶贵人,属下犹豫着想去找宫女扶她回去,谁知、谁知陶贵人直接扑了过来……属下拒绝多次,陶贵人威胁要打死属下……属下真、真……”

    陶贵人听不下去,她张牙舞爪要用长指甲扑过去撕了侍卫的嘴,膝下还没挪几分地就被旁边的宫女摁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好嘴里胡乱嚷嚷着:“你胡说八道!你个下贱的——”

    “陶贵人慎言,”总管太监也姓陶,只是跟她没什么关系,现在见她落难眼中也没多余情绪,嘴角撇了下,“陛下面前,你不要命了?”

    “……”顿时,疯疯癫癫的贵人紧闭着嘴趴在地上,喉咙里滚着细细的呜咽。

    “陛下,您看?”

    庚帝本就不耐烦处理这些琐事,如今听来听去只觉得两个都该死,栖霞宫的宫人也都该死。

    “朕——”

    陶总管余光扫见了熟悉的身影,他立马行礼:“参见束娘娘。”

    男人眼眸一变,侧脸看向哒哒哒跑来的人儿,眉心皱起。

    当那人到了跟前时,庚帝稍坐正了身体,伸出手把她拉到木椅上来,手臂很自然地勾在她腰间,是个占有欲强的姿势:“谁让你来的。”

    “我自己来的呀,来找你也不可以吗?”束之桃瞪圆了眼睛。

    对上她毫不设防的眼神,男人的手指微微颤了下,最终只说:“……回去。”

    “我才刚来诶。”

    “……”庚帝不想再将让她离开的话重复一遍,只额上青筋跳了跳,表情隐忍。

    “我没有,我没有!”

    原本噤声的陶贵人一看见束之桃又疯了一般对着她喊道:“之桃你相信我!那天晚上不是我,不是我主动的呜呜呜……我是被他、被他给……”

    “住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把她的嘴堵上!”眼瞧着陶贵人要爬到束娘娘这边来了,陶总管指着陶贵人的鼻子,抖着手吩咐。

    “别。”

    束之桃小小声对面无表情的男人说:“为什么不让她说完?她有隐情啊……”

    陶总管身边的一个太监大抵是平时没机会在大人物面前露脸,所以这回逮着机会就按耐不住了,上前一步笑着回道:“束娘娘有所不知,陶贵人宫里的太监也比其他宫里要健壮高大一些,远远看去与侍卫无异,做出这种事实在不稀奇。”

    “更别说陶贵人好好一个女人喝什么酒呢?八成是…… 咳,想要娘娘您得到的宠爱了。”

    束之桃越听眉头皱得越深:“我有问你吗?”找高大的太监、女人喝酒,怎么就成了不对了?

    宫里头又不是不让喝酒,又不是不让选太监,这跟今天的事有什么关系?

    “退下去,掌嘴四十。”陶总管‘啧’了声,嫌恶地摆摆手。

    束之桃:“可——”

    男人不开口,只眼底冷意稍稍多了些,陶总管便立马低下腰请罪:“是奴才逾越了,奴才这就去拦下他们,束娘娘说怎么处罚就怎么处罚。”

    说着,他特地看了束之桃一眼,确定她没什么异议之后,这才快步跟着出去了。

    【棕熊:真难伺候。】

    【束之桃:QAQ我没想到会直接掌嘴四十啊……】陶总管是不在她面前提今天弄死了多少人,处罚了谁谁谁,所以在她的视角,虽然自家男人有个暴君的名头,但从他和他的大太监身上,看不出太多痕迹。

    【棕熊:不是说你啦,笨。】处罚也不是宿主让的,不处罚也不是宿主让的,它说的是陶总管。

    有时太精了也会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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