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母摆摆手,慈爱地望着她:“一家人不要说这些。”

    束之桃:“……”唉,不发生这件事还好,发生了之后她听着这些‘一家人’的话总觉得束母是在对她进行心理暗示。

    【束之桃:听你刚刚的意思,是打算让我不要嫁过去吗?你有碎片的消息啦?】

    【棕熊:没有,我只是就这件事发表意见,我是建议你嫁过去的。】

    【束之桃:……噢。】

    【棕熊:男主现在非常喜欢女主,他不会对你耍流氓。】

    【束之桃:哎呀知道啦!】

    *

    大婚那天,整个江城都很热闹,街上挤得再容不下半个人儿,树枝上挂着不少红绸子——

    敲锣打鼓响彻云霄,惹得紧闭着的门窗不自觉被打开,观望着这场盛事。

    裴家的宅子显然是近年来修缮了的,又新又阔,一路看来,一眼能瞧出他们家的首富地位。

    落轿后本应该是媒婆喜娘来搀扶她下去,可当她的手伸出去的时候,握住的明显是个男人手。

    束之桃:“!”

    她下意识地往里一缩,那人已合拢五指,将她牢牢抓住。

    【棕熊:不用怀疑,就是男主,他等不及来接新娘子。】

    【束之桃:……唉。】

    “哎哟喂,大公子不舍得让我们这粗笨手脚碰新娘子呀!”

    “这往后必定是个宠妻如命的好夫君!”

    “……”

    媒婆喜娘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活生生编了出大戏,使得围观群众不住拍手叫好,还有吆喝着让裴家大公子把人抱进去的。

    可方才还面露欢喜的大公子忽然就冷了下来,握着的手也有些要松开的架势。

    束之桃不愿自讨没趣,主动放开了。

    “……”裴介多看了她一眼。

    *

    一阵喧闹过后,入了新房,男人关上门,将嘈杂隔绝在外面。

    束之桃只看见盖头底下走过来一双鞋——要掀盖头了吗?看见她不是心上人的那刻,会不会发飙啊?

    心里惴惴不安地等待着,那人没有再动,只冷冷地说:

    “你不是之枝。”

    “……”

    束之桃只觉得他厉害,盖头还没掀开就能猜得出她的脸了。

    【棕熊:束之枝习武比你要稍微结实一丢丢,原身若柳扶风的一看就娇滴滴,天差地别。】

    不过穿上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两人之间也唯有从行为举止间对比一二,不是非常在乎束之枝的人很难找出不同。

    “她呢。”

    【棕熊:其实男主早就得到了消息,他知道束之枝逃婚了,也知道她不喜欢他。】

    但就是抱有一丝侥幸,希望心上人能在这样好的日子里坐在轿子里等他来接。

    【束之桃: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抱歉,”束之桃深呼吸一口气,自己抬手揭下了盖头,“我也不知道姐姐在哪。”

    眼前的人容貌艳丽,五官灵动精巧,称得上绝世美人。一身皮白腻柔滑,在烛火下泛着淡淡柔光。

    她的眸子看人时十分有神,里面情绪波动明显,一个对视便能得知她的心绪。

    “……你们当裴家是什么?”

    “救命稻草。”

    “……”

    原本后半句不是‘敢这样糟践裴家’就是‘裴家那么好糊弄嘛’,偏偏她如此直白又真诚地说出这四个字,反而叫裴介不知怎么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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