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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喜欢一个人也不需要那么多理由呀,或许是第一面不合眼缘,或许是行为举止看不惯!”

    “照你这么说,尊上把你抢过来,还是救了你了?”

    “嗯嗯,在门中我没吃过这样好的果子!”

    ——玄云宗依山傍水,山上自然生长着无数灵树,有着无数灵果。

    一个是束之桃之前没吃过,不知道能摘,一个是没人带她去,她也想不到这个。

    听在魔修耳朵里,那就是一‘小白菜地里黄’了,连扫地弟子随便可以吃的东西她一个内门弟子竟然没吃过。

    魔修自己是背叛了师门背叛了整个修真界的,当初也是感觉资源分配不平衡,才做了很多恶事。

    如今看着束之桃同为受难者,他心底的隔阂也就没那么深了。

    “行,你别担心,尊上不是乱杀无辜的人……”

    “你说谎。”束之桃跟浪漫绝缘体似的,人家说个安慰的话她也要小嘴叭叭反驳,一本正经:“我看见他杀了好多不相干的弟子,人家可没惹着他。”

    魔修:“呃……”

    束之桃不依不挠,把脖子伸出来:“讷讷你看!他还想掐死我呢!是我命大呀!”

    魔修:“……不是,尊上要杀人,是不会失手的,他只是不想杀你而已。”

    束之桃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就是不相信沈墨止是多好的人。

    魔修说得口干舌燥,见束之桃仍是摇头晃脑的没良心模样,哼了一声让她等着。

    【束之桃:等啥?等死??】

    【棕熊:……他给你摘果子去了。】

    *

    这具身体很奇怪,束之桃成天在魔宫里吃了睡睡了吃,硬是没长胖,小小脸蛋子还是那个小脸蛋子。

    束之桃白天睡多了,夜里就有些睡不着。

    爬起来端了桌子上的一盘灵果一盘瓜子,又顺了魔修留在桌上的酒壶,满满当当抱了满手走到院子里去坐着看月亮了。

    魔界的月亮与凡间的月亮不一样,是血色的,而且有时还能看到双月同天的盛况。

    魔修夜里不会看着她,因为夜里的魔界危机四伏,她就算跑了也能被其他魔物抓回来。

    更何况束之桃如今功力全失,说句看不起人的话——她连魔界的狗也打不过。

    她的储物囊还在腰间挂着,包括大师兄给她的木牌。

    左手拿着灵果‘咔擦咔擦’小口小口啃着,右手拿着木牌反复端详。

    这木牌做工精细,花纹考究,摸上去就很有质感,与玉蔓师姐那块完全不一样。

    “你不捏碎它?”

    一道偏柔偏冷的声音混着淡淡嘲讽响起。

    束之桃被身后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人声给吓到了,手上一抖,木牌‘吧唧’一下掉在了地上。

    ——还好没碎!

    “你干嘛神出鬼没的啊。”

    束之桃瘪了下嘴,弯腰捡起木牌,用手指把上面沾到的灰都摸掉。

    “……为什么?”

    披着一身更为轻薄的紫纱,小师弟长发如瀑倾泻,连个簪子也懒得找,就让发尾在腰间晃着。

    夜色中的他眉眼间有些懒怠感,话音也没那么多杀气了。

    木牌重新挂在腰间后,束之桃抬眸直视着他,同样疑惑地问:“我为什么要捏碎?这里是魔界,难道把大师兄带到这里来接受毒打吗?”

    沈墨止眼睛闪了闪:“他对你并不客气。”

    “也还行吧,我没放在心上,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束之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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