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出来。

    原来这他妈的就是一个陷阱。

    一个陷阱中的陷讲!

    本来以为她们会用“强x罪”来威胁,想不到却是另有蹊跷。

    “花小鱼,男,二十二岁,因敲诈勒索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罚金三千……”

    同样,花小鱼永远记住这个曰子。

    2022年3月18日,他刑满释放。

    没有任何人接他,他形影相吊,在监狱大门前站成了一个纤瘦的问号。

    三年时间发生了很大变化。

    父亲已经和那个女服务员结了婚有了孩子。

    三年来,父亲没有一次去看过他。

    倒是江蕴以“未婚妻”的名义在第一年给他存过几次钱,然后就再无音讯。

    给老爸打了一个电话。

    还没等花小鱼说话,老爸就说道:“出来就好!不要再像以前那么吊儿郎当的,好好做一个人!你不用回来了,我单独给你设了一个户口……另外给你转5000块,你自己看着花吧……”

    还没等老爸把话说完,花小鱼就把电话挂断。

    想不到一向是以自己为荣的父亲已经抛弃了自己。

    打自己最尊敬的小舅舅的电话。

    “小舅,我想去看看你……”

    “不用啦。现在是疫情期间,不大方便,以后再说吧。有什么需要,说一声。今后好好做一个人……就这样了。”

    转过一个路口,花小鱼蹲在地上,眼泪如瀑地流了出来。

    人生就是这样,当你犯了错误,走了歧路,哪怕是“无意”的,总会有人对你肆意“教育”一番,然后不管不顾潇洒转身离开。

    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别人体会不到的。

    哭完之后,花小鱼在一旁的小溪沟洗了一把脸,清点手中的“资源”。

    现金八千,是自己在监狱里面攒下来的,其中包括江蕴存的四千;微信上有老爸转过来的五千。

    拿着装钱的信封,抱着手机,这一万三千块就是他的命啊……

    三年前自己被“陷害”的那一幕场景一一再现,展开……

    花小鱼一直没有搞明白,易清和江蕴为什么要陷害他。

    他需要一个答案。

    “新世纪投资公司”已经变成了“新世纪集团”,旗下有二十多家子公司。

    易清仍然单身。

    江蕴已早不在“新世纪”,打她电话,已经销号。

    叫了一部出租车,刚坐上副驾,司机就笑道:“欢迎回到花花绿绿的自由世界……不用那种眼神看我。这边打车的基本上都是从里面出来的。而且哥们以前也在里面呆过,滋味不好受。”

    “出来第一件事干什么?”

    “挣钱。疯狂地挣钱。这时候你才会感觉到钱比你亲爸都亲。原因很简单,当你落魄时,所有人都靠不住,你唯一能靠得住的就是你自己。”

    “你说话总是这么一针见血么?”

    “本来社会就是这个样子,它就是一个穿着华丽衣袍,但是里面全是虱子的**。”

    出租车东拐拐西拐,终于在以前租房子的一楼前停下。

    那个一脸庸粉的房东太太就站在大楼门口等他,一脸的不自然。

    “回来就好……你还是老样子,一点儿都没有变。东面都给你收拾好了,不要你的存放费。”

    “以前的房子租出去了?”

    “租出去了。你好几年不回来……”

    “现在租客在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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