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他淡淡一笑:“有些事情还是得审查清楚,不太方便说。霍言同志如果没有参与进去,我保证我们也不会有人能冤枉了他。”

    傅远既然是来打探消息。

    当然不能明着来,私底下还得演一演,绝不能让人看出他是想把霍言从农场里弄出来。

    还要反其道而行,让人误以为他是来找麻烦的。

    刘公安笑了笑:“傅同志,我当然信得过你的为人。”

    傅远拿到资料,先压在车里没急着打开看。

    他让驾驶员把车先开去了军属大院,去的时候提前看了手表,估摸着弟弟和弟妹都在家,这才上门去打扰。

    后座放着从家里带过来的礼物。

    大大小小的盒子装得整齐。

    傅远来的不凑巧,傅城刚去了食堂打饭。

    宋声声正懒洋洋躺在沙发上,两条腿伸的长长,脑袋枕着靠枕,手里捧着本诗集,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听到敲门声也懒得动。

    她以为是邻居来借酱油,眼皮都没抬,叫儿子去开门。

    “小池,你去看看谁来了。”

    今天下了雨,傅落池小朋友今天踩着前几天妈妈新给他买的小雨靴。

    背带裤,和米色棉布上衣,加上脚底踩着的小雨靴。

    整个人看起来就很精致可爱。

    傅落池乖乖去了门口,看见大伯也没有很惊喜,“大伯。”

    很镇定,也很从容。

    傅远顺手把男孩从地上抱起来,“好像沉了不少。”

    傅远上次见到这个侄子,也在半年前,当时他是到宁城的军区来,傅城把孩子带到部队的宿舍,顺道见了一面。

    侄子长得像他弟弟,脾气也像。

    傅远抱着他,他还不太愿意,试图从大伯的怀里挣脱。

    傅远捏了捏他的脸:“怎么还不让抱了?”

    傅落池躲开了脸,不喜欢被捏,他皱着眉头:“大伯,我要下来。”

    傅远也不会强迫一个小孩子,遵从他的意见,把他放了下来,他跟着进了屋,人还没进去,在门口听见客厅里传出来的声音。

    “酱油在厨房,蜂窝煤在窗台下的隔层里,如果是要鸡蛋的话,橱子里还有几颗,刘婶你要的话就全都拿去先用了吧。”

    刘婶平时会来借用一些东西。

    宋声声这回也还以为是她。

    傅远脚步一顿,两秒钟后,他进了屋。

    宋声声等了会儿没听见动静,从沙发里懒洋洋坐起来,垂散着长发有些凌乱,她边坐起来边使唤孩子:“小池,你去给刘婶拿…”

    这话在看清傅远的身影时,卡在了喉咙里。

    她整个人就像被搁置在岸边的鱼,差点就要猛然弹跳起来,她的呼吸紧了紧,一张脸轰的一下烧了起来。

    啊啊啊真的好丢人。

    被人看见了乱糟糟的样子。

    她深深呼吸了几口,僵硬着身体试图用不怎么明显的动作整理好凌乱的沙发。

    将枕头、沙发罩布慢吞吞整理好。

    “大、大伯哥。”宋声声抬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她有点张不开嘴,面对长辈下意识就变得紧张起来,“你、你怎么忽然来了?”

    傅远以为傅城没告诉她,他站在门边,也没贸然再往里进。

    弟妹看起来好像是挺怕他的,正襟危坐,像个胆子不太大的小学生,仿佛见了最严厉的老师,怕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傅远心里不自在,表面暂且镇定:“刚好来这边出差,傅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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