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做不行。

    霍家求人帮忙递话,私底下许诺了大笔的好处,其中就有如今国家最缺的外汇。

    外汇很重要,缺口也大。

    傅家也正是要在牌桌上增加筹码的紧要关头,家里一个外交官,一个军区里的高官,想让他们下牌桌,也还是有点困难的。

    此刻,傅远没有任何要打探未婚妻的信息的意思。

    并不关心她什么时候嫁了人,又嫁给了谁。

    “我只有这几天在宁城,到时候有事可以写信寄到首都交给我,或者是去宁城军区找我弟弟。”

    霍言微微诧异,还是第一次听说他有个弟弟。

    “你弟弟?”

    “嗯,他现在是宁城军区主力师的团长,一些小事他顺手就能替你们给办了。”

    霍言听他这么说,心里忍不住多想。

    声声的丈夫也姓傅,真的有那么巧合吗?世界有那么小吗?

    霍言拧着眉头沉思,一时都不知道要不要开口细问。

    说不定真的就只是巧合呢?

    可心底又有一道声音,催促着他尽快问个清楚。

    霍言深吸了口气,下颌微微绷紧,手指也紧紧抓着椅子的把手,指甲掐得发白,他的声线听起来也有点紧绷:“你弟弟叫什么?”

    傅远深深看了他一眼,“傅城。”

    他接着问:“怎么了?”

    霍言感觉胸口憋着口气,下不去似的。

    他整个人就像刚刚震颤过的弓弦,有些发懵,人也有点要晕了。

    竟然还真的就是那么的不凑巧。

    此时此刻,霍言都不能用同名同姓来安慰自己。

    他当然还记得,声声的丈夫就叫傅城,也是一名军官,还是宁城的军官。

    有房子有粮食关系,有钱有势。

    声声身上穿得衣服用的布,料子都和在国营商场买的都不太一样。

    普通的军官,能有这么多钱吗?

    退一万步说,就有这么多钱,他舍得这么花?

    霍言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火烧过似的,一时半会儿都有点发不出声音来,他抬头看向傅远。

    逆光之中,年轻的男人看起来也有些上位者的居高临下。

    霍言欲言又止,这个事,他都不知道怎么和傅远说。

    傅远刚才还说不想和他们扯上多余的关系,兜兜转转,他的外甥女、傅远的未婚妻。

    居然成了他弟弟的妻子。

    霍言决心还是得先瞒着:“没什么,就是有些耳熟。”

    霍言的表情明显不对,傅远也不是瞎子,他不动声色,也没继续盘问下去。

    按照道理,霍言和傅城两人碰不到面。

    霍言在这里改造了这些年,也见不到多余的人。

    既然霍言不想多说,傅远决定去问他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