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催也没用...对吧?只是欠了点钱而已,谁还敢把整个三十里铺生产队,给抄了家不成?”

    “伱?”

    老支书被气笑了,“叶知青同志啊,可别忘了,你现在还是生产队的倒挂户,你的欠条,还在会计那里放着哩!”

    叶小川也笑,“欠点债怕什么!别人都怕欠债,我还愁欠的太少了呢。

    谁要敢借我2000块钱,叔,你信不,即便这么多钱,我照样敢借?

    欠债怕什么,只要这些钱借来不是用来乱挥霍,而是用来做正事的,怕个啥?”

    此言一出。

    老支书和大队长默默交换了一个眼神...没吭声。

    听锣听锣听声,听话听音。

    在场的大队长和老支书,他们虽说文化水平不高。

    可毕竟他们俩还是担任了这么多年的大队干部,平时去公社,甚至是去县里,都不知道开过多少次会了。

    他们也接触过地区G委会主任,还和俞林地区的局级干部们,握过手。

    所以,在职场上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的老支书和大队长。

    他们也是能听得出来别人话里话外,所隐藏的一些暗指的...

    等到叶小川东拉扯西扯几句。

    此时又听见老支书的儿媳妇在和别人打招呼,看来又有乡亲提着东西上门,专程过来看望老支书了。

    于是叶小川借机告辞。

    等到那位来看望老支书的乡亲,嘘寒问暖的说了些话,也走了之后...

    “老赵,你害哈那小子的意思没有?”老支书问。

    害哈是米脂话,意思就是明白没有?理解了没有?

    因为在场没有外人,所以老支书和老赵二人,纯粹就用的当地土话进行交流。

    “害哈了。”

    “这家伙,鬼精鬼精的!”

    老赵悠悠一笑,“咱生产队,既然下了决心,要想摆脱贫穷落后的面貌,那就必须得搞点别的产业才行。”

    “而咱们生产队集体账户穷,没钱。”

    老赵嘿嘿笑,“叶小川这家伙!他是暗戳戳在鼓动我们:不要怕欠债!没钱的话,只管去找信用社贷款哩!”

    “是啊。”

    老支书也笑,“你看这家伙说的甚?

    啥叫‘只是欠了点债而已’。

    ‘谁还敢把咱三十里铺,整个生产队给抄了家’?

    哈哈哈...这家伙,居然连这么老赖皮的话,也能说得出口?要是被信贷员听见了,估计他的脸都会变绿...哈哈哈!”

    老支书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咱庄上的后生,个个都怕欠债,生怕落个欠债户的坏名声,怕以后娶不到媳妇。

    不成想,现在总算出了个怪物!”

    “哈哈哈——”

    老赵终于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差点没被他自己那一口旱烟给呛死!

    “叶小川啊叶小川...”

    “哈哈哈,这家伙说话有水平,像咱公社主任,整个啥还玩旁敲侧击的,而且叶小川这后生,胆子确实是大!”

    见老支书笑的快岔了气。

    大队长老赵走上前,伸手帮他捶了捶背。

    两人又东拉西扯的闲谝一阵,最后老赵丢下一句,“这事儿吧,先不急,再看看,观察观察。

    如果叶小川确实有能力,品性也不赖的话,咱就把他发展成党员,这样也方便他以后带领乡亲们做事不是?”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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