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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到年底,信用社主任,天天跟在这位领导屁股后面,陪着笑、递好烟,隔三差五的,还得请那位领导吃顿饭!”
“啊?”
老支书嘴巴张的老大,“这....这不成了赖皮么!堂堂一个公家干部,咋能干得出这号事,以后,以后脸往哪搁啊?”
“啥是脸?嘿嘿,那东西很重要吗?”
叶小川撂下一句话,然后转身便走,“老领导啊,外面天冷,早点回去休息吧...”
声音还在风里飘荡着,人已经进了窑洞。
而老支书则缓缓转过身,一边慢慢走,一边慢慢思考叶小川刚才说的话...
是脸面重要?
还是改善三十里铺生产队乡亲们的生活条件,更重要?
叶小川相信老支书拎得清...
回到屋。
里面黑灯瞎火的。
只有灶堂里的柴火燃烧,所发出来的那一点点微光。
而且叶小川分明听见还有小鸡崽、和小鹅因为听到动静,而发出来的叽叽喳喳声。
由于担心它们被冻坏,这些小家伙,平时不明明放在马璐住的窑洞那边吗?
见此情形。
叶小川心里不禁有点疑惑:如今这马璐的嘴,已经越来越馋,胃口也是越来越大。
可今天晚上,她怎么没像往常那样,提前过来替自己暖暖被窝呢?
而且,她把小鸡小鹅捉过来做什么?
“擦擦擦——”
火柴被擦亮,等叶小川把煤油灯点着了。
却突然发现自家的炕上,居然有两颗脑袋!
在陕北睡炕有个讲究:全都是头朝外,绝对不能用脚丫子对着门。
所以睡在炕上的人,叶小川首先看见她们的头发。
再仔细瞅瞅。
只见炕上两团被窝捂得紧紧的,只露出两堆团秀发,却看不到脸...
这是...啥情况??
难道说,马璐自知靠她老是对自己耍嘴皮子,确实有点治标不治本。
有点隔靴搔痒了。
所以才把她闺蜜给叫过来,打算让自己真正吃顿饱饭了吗?
满是疑惑的脱下军大衣,棉袄棉裤,叶小川钻上炕。
这才依稀看清,另外一团秀发的主人似乎是白珍珍。
——特么白高兴了!
“伱回来了?”
马璐的被窝离得近。
此时已经睡得迷迷糊糊的她,挣扎着扭过脸,“今天晚上,庄子里又有白事...白珍珍同志说,她担心我害怕,所以跑回家把被褥抱过来,陪我睡。”
叶小川裹在自个儿的被窝里,与马璐面对面。
对方吐气如兰,撩拨的自己火烧火燎的...
见叶小川不语,只是满脸的疑惑。
马璐微微一笑“别问了,我那边,今天晚上不知道咋回事,老是倒烟。”
一边说。
马璐一边悄悄把手从被窝里伸过来,开始摸索着学习如何换挡。
但她的嘴上却说得很严肃,“所以...我和白珍珍同志被熏的没办法了,所以就只能跑到你这边来睡。
叶知青同志,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希望你要时刻谨记我们是有着大理想、大抱负的知识青年。
千万不要沉迷于低级趣味、追求个人享乐主义哦!一定要以高标准的要求自己!要严格遵守知青纪律!叶小川同志,你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