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信使。那么在湖州,为了保护福建那边的隐蔽和安全,我也同样只能这么做。”叶刚慢慢地放开握着匕首的左手。

    “可我……”百夫长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随着鲜血一点一点地流出身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不能选择冒险。你放心,船上很快就会选出一位新的百夫长,他会上书告诉水师提督衙门和兵部,你是如何英勇地与倭寇战斗至死的。”

    临死前的百夫长突然感到一切很荒谬,甚至有点可笑。因为,他还有些事情并没来得及告诉叶刚。

    一些真正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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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应升家的马车坐起来并不太舒服,特别是当它飞驰在福建颠簸不堪的官道上时。不过黑衣人并没表现出丝毫的不适,他擅长于忍耐。

    马车里的李应升看着黑衣人,说道:“很抱歉,我只是一个七品穷官,买不起更舒适的马车。”

    “大人您过谦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辆马车的轮毂经过了精心的改装,牺牲了一些舒适度,但速度比普通的马车快了将近一倍。”

    “没看出来你这么会开玩笑。不过你猜怎么着?事实上,你说对了。”李应升笑着说道:“我是个不太在意舒适度的人,跟你家叶大人有点不一样。”

    黑衣人认真斟酌着自己的语句:“速度对于您更加重要,在您的这个位置,需要比别人反应更快一点,对全局的判断更准一点。”

    李应升盯着黑衣人的脸,说道:“看来你对我们这行很了解。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人回答道:“抱歉大人,看来您对我们这行了解程度还不够。我不会把名字告诉您的。”

    “随便说一个,假的也行,这样我就不用喊你‘喂’了。”

    黑衣人沉吟片刻,说道:“在湖州,人们常称呼我‘黑鬼’,大人也可以这样叫我。请原谅我不能告诉您一个假名字,叶大人曾经交代过,我对您必须全部说真话。”

    李应升转头看向远处,岔开话题道:“还有一个时辰,我们就到崇安了。崇安的那个林镜斋,可不像你这样说的全是真话。”

    “李大人自能分辨真伪。”

    李应升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