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心酸,所有人都心思各异的去歇息,却唯独只有李薇想到了要守住他的家底——三台飞梭机。

    傻丫头还是一如既往的,一声不吭的做些让陈鹏暖心的事情。

    “别织了,你去我那屋睡吧。”陈鹏静静出现在她身后。

    李薇显然也被吓了一跳,“是,相公。”

    刚起身,想起陈鹏刚刚那句话,小脸蛋顿时唰的一下变得发白。

    她露出恐惧的神色,缓缓跪下,“相、相公,贱妾是个丧门星,会克死人的,若是跟相公睡……贱妾不想害了相公。”

    陈鹏一愣,原来小寡妇以为自己是要召她去干造人的大工程啊?

    于是他便字正腔圆的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去我那屋睡。而我呢,则是先值夜,然后睡大棚里。”

    李薇顿时如释重负,得知自己误会了陈鹏的意思,小脸蛋便又唰的一下红透,“是、是贱妾僭越了,抱歉相公。”

    说着,她低垂着脑袋,小跑着逃离,仿佛想找个洞钻进去。

    看着小寡妇娇俏的背影,陈鹏苦笑着摇了摇头。

    ……

    县城,飘红院雅阁。

    几名花魁连滚带爬的撞门而出,每一个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眼中充满了惊恐。

    最后一名花魁,甚至连路都走不了,是爬着出来的。

    这时,沈复火急火燎的走了过来,蹲下身查看了一下花魁的伤势,皱眉道,“给她一天喂五顿田七,三日后复工。”

    “是,老板。”大茶壶应道。

    然而,那花魁却恸哭流涕的摇着头,“沈老板,奴家不想再侍候王大人了,奴家会死的。”

    沈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小声说道,“这话若是让他听了去,你会死的更惨。记住,在我这里,你不是人,是我的生财工具,扛回去。”

    花魁只得咬着牙,将眼泪都吞进肚子里,任凭龟公将她扛起来。

    “慢着,”沈复又追问道,“那厮……大人今儿个心情怎么样?”

    “不妙。”花魁有气无力的答道。

    沈复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让龟公将花魁带离。

    接着,沈复拍了拍脸颊,换上一副憨态可掬的笑容,走进厢房,“哎哟王大人,今儿个是否不太满意我家的茶呀?放心放心,后头还有,还有,嘿嘿……”

    说着,沈复拍了拍手,又是一群崭新的花魁走了进来,排列整齐,任君挑选。

    然而,今晚的王大人似乎兴致寥寥,看都没看一眼,便摆了摆手。

    沈复赶忙示意,让所有人都退下。

    “嘿嘿,王大人,要不先来杯醒酒茶吧?”沈复擦了擦冷汗,赔着笑道。

    王县丞醉醺醺的道,“你可知,那小龟公跑了?”

    “小人也是方才得知,不过请王大人放心,小的已经派人连夜去找了,相信很快……”

    嘭!

    王县丞将酒壶摔烂在地上,看得沈复一阵肉疼。

    妈呀,老子的三彩蓝斑壶,沈复暗道,王八蛋你发脾气就发脾气呗,干嘛跟老子的宝贝过不去?

    “废物!区区一个小龟公都摆不平。”王县丞指着沈复鼻子道,“你可知,你最大的过错是什么吗?”

    “不该掉以轻心?让那小子溜走了?”沈复连忙解释,“不是,王大人您先听我说,是那小子太滑头了,搁灶里扔了干牛粪,那烟烧了一整天,小的就以为屋里还有人,不敢轻举妄动……”

    “你他娘的!”王县丞突然一反常态的爆粗,“你最大的过错,不是放跑了那小龟公,而是放跑了那些能生钱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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