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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剩余十来个存活下来的刀盾兵,被吓得如同失心疯一般,当场丢盔弃甲,向后逃去。

    “不准逃!”鲁长胜暴跳如雷,“给我保持阵型,继续冲锋!”

    然而,他们无一例外,全都被炸聋了,根本听不见鲁长胜在挥舞着佩刀喊什么。

    鲁长胜怒目圆睁的翻身下马,逮着一个逃跑的府兵便是一刀下去,眼神里没有丝毫的犹豫,“逃跑者军法处置,杀无赦!”

    可他的声音,仍旧没能打消众人心底深处的恐惧。

    残余的刀盾兵依旧在逃,鲁长胜只得含着泪,将这些曾经与他同生共死的手足,亲手砍死。

    因为他知道,阵前逃兵,本就是死罪。

    与其将他们战后呈交给太岁府丢人,倒不如就地处决,留他们一个好名声。

    “弓箭手,放箭!”鲁长胜已然杀红了眼睛,“长枪兵,随我一道杀进庄里,为弟兄们报仇雪恨!”

    鲁长胜翻身上马,扬起马鞭就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

    第二列的长枪兵,见主帅带头冲锋,也都纷纷受到了鼓舞。

    “杀!杀!杀!”

    一时间,呐喊声震天动地。

    “头儿!”潘子察觉不妙,连忙驱马上前。

    果不其然,鲁长胜骑着战马,只冲锋了不到十余丈,便迎来了一支冷箭。

    鲁长胜久经沙场,一直伏低身子在马背上。

    箭矢并未命中鲁长胜,而是直插他的战马面门。

    噗通一声巨响,鲁长胜连人带马摔翻在地。

    与此同时,阵后的三十余名弓箭手,也终于完成了弯弓搭箭的准备,一轮齐射,箭雨整齐划一的飞向村口。

    然而,下一秒,众人都愣住了。

    三十余支箭矢,无一例外,全都插在沙包墙上,不得寸进。

    鲁长胜的战马被冷箭射死,摔得他七荤八素。

    他亲眼瞧见,太岁府引以为傲的弓箭手,所发起的齐射,居然一个敌人都没伤到。

    这场杀良冒功的仗,终于让他察觉到了诡异之处,敌人甚至连面都没见到,就能够折损自己手下这么多的人马?

    可没等他多想,作为对箭雨的回应,沙包墙后面的人,也给鲁长胜来了一轮齐射。

    咻咻咻!

    与府兵弓箭手的抛射不同,庄里射出来的箭雨,每一支都带着破空之声,直射而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身后的长枪兵,再次倒下一大片。

    一轮箭雨,箭无虚发,府兵们的甲胄被直接洞穿。

    长枪兵察觉到地上的包裹就是陷阱,就想用长枪去挑开。

    可总有火矢,角度刁钻的射了过来,赶在府兵们将包裹挑开之前,就引爆了包裹。

    这一次,爆炸就发生在鲁长胜的身后。

    “头儿!”

    在此电光火石之间,潘子策马前来接应。

    见到鲁长胜深陷爆炸范围之内,他已然眼疾手快,从战马上一跃而起,扑到了鲁长胜的身上。

    轰隆!

    离得近了,鲁长胜才感受到爆炸的真正威力。

    一瞬间,震颤、热浪扑面而来。

    还有一些因高温而通体发红的碎片,向着四面八方激射出去。

    这些碎片所过之处,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瞬间洞穿了刀枪不入的甲胄,无情的杀伤着他的府兵。

    而当现场扬起遮天蔽日的烟尘时,鲁长胜才惊觉过来,自己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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