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城墙坚不可摧,真可谓是易守难攻,即便南蛮子兵临城下,也无法攻破此城。”

    “倘若皇帝老儿想要发兵来犯,也只需守住码头即可,简直就是我军将士落脚的好去处。”

    高博延附和道,“将军英明,那皇帝老儿不仁在先,就休怪咱们不义,我等拼死拼活守住边关,朝廷却连粮饷都不发,简直无耻!”

    孙恪却笑而不语,甚至还在心中感谢狗皇帝的昏庸无道。

    若不是朝廷如此作法,他哪来的借口趁机起事、占城为王?

    于是,随着孙恪的到来,早已摇摇欲坠的玉湖县城,再次遭到了一场冷血的风暴。

    ……

    “小尔,你快走,莫要回头!”

    城南老宅子,一对父女正上演着生死分离的一幕。

    “父亲,您也一起走吧!”叶小尔哭着说道。

    “傻丫头,若我和你一道,那两人都走不了!”叶老先生催促道,“你赶紧走,趁那些贼兵来之前。”

    叶家乃玉湖县军户,世代行医。

    老父亲更是作为大景军队的随军医官,劳碌一生。

    到了她这一代,兄长接过老父亲衣钵,早年间却死在了瀛寇的刀口之下。

    本以为,只要叶家无后,就可以避免后代重复兄长的悲剧。

    叶小尔也打算终生不嫁,就此守候在老父亲身边,照料他的后半生。

    结果天不遂人愿,当孙恪帐下的贼兵,开始在城中搜捕军户之时,叶家的灭顶之灾就来了。

    照着老爷子的生性,绝不可能给这些乱臣贼子充当医官。

    届时,身为女儿身的她,便会成为贼兵威胁老父亲的把柄。

    而且老父亲年事已高,若是进了军营,横竖也是不得安享晚年。

    就在叶小尔踌躇不前之时,巷口传来一阵马蹄声,不时传来骑兵用马鞭抽打路人的惨叫声。

    贼兵来了。

    叶小尔这下真走不了了,父女两人均都脸色苍白。

    “定是哪个贪生怕死的军户,把我们给供出去求荣了!”叶老先生恨恨的道,“小尔,你快快进入屋里躲着,不管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叶小尔愣愣的点了点头,她快步跑入屋里,刚想往闺房走去,想了想,便又改道去了已故兄长的房间。

    她含着泪,脱下罗群扔掉,换上亡兄的旧衣物。

    这一刻,她只恨自己不是男儿身,无法替父从军。

    但她也心知,自己是老父亲的唯一希望,是叶家最后的香火。

    她拆掉了早上才精心扎好的发髻,随手绑了一个男儿气的书生髻。

    兄长的衣物过于宽松,她就学着西市那些杂役的模样,把袖子裤脚都卷了起来。

    为免让暴露出来的雪白肌肤引人生疑,她还特意拿地下的泥巴涂抹了上去,就连她的俏脸也都没有放过。

    一番打扮,总算是看上去没那么娇滴滴的了。

    她躲在门后,悄悄的掰开一丝门缝。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举动,就让她看到了终生难忘的一幕。

    远远的,她就瞧见,老父亲站在大门外,身子站得笔挺,正在跟那些贼兵斡旋着什么。

    却不料,那些贼兵一言不合,拔出剑就往老父亲的胸膛刺去!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老父亲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张开双手,拦在那些贼兵面前。

    贼兵们都愣住了。

    区区一介老郎中,却能有如此风骨,真可谓是真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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