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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兵的招募工作进行的并不是很顺利。

    遍布各地的饥荒正在逐步消褪,满大街流离失所的饥民也渐渐变少了。想从中挑选一些精壮男子,补充兵力也变得愈加困难。

    下面的人办事方法还是那么简单粗暴,虽说出于无奈,也是四处乱抓壮丁,弄得鸡飞狗跳。

    自从担任了南宫大营的副总教头一职,我还是比较勤勉的。

    其实我属于天性懒散之人。勤勉的主要原因,是怕我的顶头上司,那位方大哥再当众用他的大脚踹我屁股。

    因为很久以前他就这么干过,那种感觉是屁股很疼,而且内心感到十分羞耻,抬不起头来。就是当年我刚刚练习骑射时,射中他头盔的那一次。

    好在我这人心胸无比宽广,从来不记仇。否则以我现在的骑射水平,射中的就不单单是他的头盔了。

    这一日清晨,我还没走到新兵集合的队伍前面,便看到人群中一阵混乱。

    一个嗓门洪亮的小子在那里又跳又嚷,几位手持刀枪的老兵将他团团围在当中。我若再晚来一会儿,这小子可能就没命了。

    军营里对那些恶意胡闹,伺机逃跑的新兵可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

    我连忙迈大步走上前去,用眼神示意那些老兵们先不要痛下杀手,等我问清楚了缘由再说。

    “你小子在这里瞎嚷嚷什么?既然来到了军营之中,服从命令是第一位的。敢于抗命,当众斩首。

    这最基本的一条铁律没人告诉过你吗?”

    那个小子虽然年龄不大,但仅从身板来看,比我还显得粗壮些。而且他望向我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胆怯。

    “我不能留在这里。我的师傅得了重病,如今还躺在客栈里,无人看管。

    我只是无奈之下,在门前街头打把式卖艺,想给我师傅他老人家凑些看病的银两,就稀里糊涂被你们绑了来。

    若不是饿了好多天,浑身没有力气,就凭他们这些人,哪一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我轻轻挑了挑眉毛,这小子口气不小,还挺狂的。

    我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刚到军营的自己,天不怕地不怕的刺头小子。

    我张口吩咐道:“尔等继续操练,把那个小子带到营帐中,我要单独问话。”

    我转身回到营帐中,刚坐下没一会儿,那人便被带到了我的面前。

    他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既不弯腰施礼,也不下跪求饶,像一根树桩一样直挺挺地戳在那里。

    我微微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你师傅得了什么病?可知军中无儿戏,既来之则安之。

    敢当众胡闹,扰乱军心,是会随时被砍了脑袋的。”

    那人梗着脖子回答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没法留在这里。师傅在客栈中躺着,身边无人照顾。人命关天,至于具体得了什么病,我也不知道。

    想让我留下也可以,先治好了我师傅的病。然后让我吃饱喝足了,随便找个人与我来一场单打独斗,能胜得了我,我就留下。”

    我被他气乐了。笑着说道:“你的要求还挺多,胆子也够大。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说说你的来历。

    我这个人从来都是一诺千金,你只要老实说了,没有撒谎,我一会儿就带着了郎中与你一道,去客栈中为你师傅诊治。”

    那人闻言脸上一喜,对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抵触情绪了。

    竟然冲我抱拳说道:“我叫高怀德。从小是个孤儿,是恩师一手把我拉扯大的。他还教会了我上乘武功。

    养育之恩,没齿难忘。我绝非故意闹事儿,只是情势所迫。

    若您能找人治好了我师傅的病,在整个军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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