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被关进了死牢,就算有再多的仇人,他们应该也不会来这里找我的麻烦。我反而落得一身轻松。

    只可惜朝廷安排的剿匪大业还未完成,也不知我还有没有那个机会,重新上马挥刀杀贼了。

    我对当今圣上,对我大顺朝廷,始终是忠心耿耿的。此心天地日月可鉴!”

    耿三儿提着空了的食盒,重新锁好了牢门,回到了弟兄们的中间。

    “我说你们都少喝点,虽然酒菜饭食都不用我们自己付账,但好歹也有个节制,明天还有呢,别想一口吃个胖子。”

    桌上杯盘狼藉,有几个手下红头涨脸,明显已经喝多了。

    一位属下扭着脖子,勉强睁开双眼,呲着牙笑道:“耿头儿,咱弟兄们整天没日没夜地在这里我。苦熬着,那些官老爷们从来就没拿正眼看过我们,何曾有过这种待遇?

    我们嘴上不说,心里也都清楚:那位南宫大将军是被冤枉的。

    但是,我们现在都希望这牢中多几个像他这样的人。这样我们以后就彻底不愁吃喝了!”

    耿三摇头叹气道:“要么总听人说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呢。这人哪,好歹得有点良心,不能为了眼巴前的一些蝇头小利,连个堂堂正正的人都不愿意做了!

    今天都不许再喝了,你们还都正当差呢,要是有人来砸监反狱怎么办?”

    那位喝的醉醺醺的狱卒站起身来,扭动着身体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两步,哈哈笑道:“砸监反狱?我倒是盼着有人来干这个,我就陪着他一起干!

    耿头儿,我们一起在这儿也呆了不少年了,这里关押的大多数都是无钱无权的贱民,真正的罪犯能有几个?那些有权有势的大老爷们就更看不到了。

    王法?王法那他妈都是骗人的!糊弄老百姓的!”

    明知他已经喝多了,耿三也没法和他认真计较,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刚刚转过身,一把雪亮的钢刀就突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耿三抬头一看,面前不知何时多出了几十个凶神恶煞、蒙面提刀的黑衣人。

    这都是些什么人呀?他们究竟想干什么?耿三彻底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