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部下达围攻的命令。

    我骑在马上,就站在南宫将军身后的不远处。伸长了脖子,带着好奇而紧张的心情,认真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变化。

    此时我军的炮火已经停息,随着震耳欲聋的战鼓声,埋伏在两侧山坡上的我军骑兵纵马俯冲而下,对此路匪贼形成夹击之势。刀光剑影中,鲜血喷溅,阵阵喊杀声不绝于耳。

    我忽然眼前一亮,在贼军之中竟然看到了几个骑在马上的女子的身影。她们虽然服装各异,但大都看上去身材矫健,也都是大约二十来岁的年龄。小小的年纪,还是女流之辈,干点什么不好?非要跟着这些亡命之徒一起造反?偏偏又遇到了我们这些官府的正规军,这下只有死路一条了!如花般娇艳的年纪,就这样稀里糊涂白白送了性命,是不是有些太可惜?!

    这些流寇的战斗力明显超出了我原先的想象。

    最吸引我目光的是一个光着膀子的壮汉。只见他挥舞着两柄大板斧,哇哇乱叫着冲向我方阵营。片刻之间,我军先头部队便人仰马翻。

    这厮已身中数箭,却仍然挥舞着沾血的板斧,冲入我方阵营中狂挥乱砍,一时竟然无人可挡。直到他强壮的身体被数柄长矛刺穿,才狂喷一口鲜血,跌落尘埃。

    还有一员面容俏丽的女将,身上已是沾满了鲜血,仍咬牙挥舞着手中宝剑,大杀四方。他身后的步卒也十分凶猛,险些冲开了一个缺口突围而出。

    好在南宫大将军及时调整部署,我方人马及时堵住了缺口。那员女将也已身中数刀,身上血流如注,精疲力尽之际在马上摇摇晃晃。忽然一支利箭射来,正中其眉心,她这才似乎心有不甘地仰面朝天栽落马下,伏尸于地。

    我有些想不通,是什么神奇的力量支撑着他们这些人以卵击石,敢于以命相搏与强大的朝廷正规军对抗。

    整个局面渐渐的对我方愈加有利,敌方死伤惨重,左冲右突,却始终无法突破我方的重重包围。

    对手仍在拼命地负隅顽抗,但包围圈正在逐步缩小,他们已经彻底丧失了冲出去的最后希望。

    迎接他们的只有冰冷的面对死亡这一条绝路。

    目睹如此残忍血腥的场面,我非但没有感到丝毫的害怕,反而有些莫名的兴奋。身体里仿佛有团小火苗在噌噌的往上窜,很想挥刀跃马冲上前去,参与其中。无奈肩负着保卫南宫大将军的职责,只得静静的站在他身后,隔岸观火,过过眼瘾。

    我从侧面观察着南宫大将军,只见他脸上不喜不悲,从容淡定,似乎对眼前的杀戮场面早已习以为常。

    战斗终于结束了。这伙儿贼寇伏尸遍野,悉数被歼灭。竟然无人跪地求饶,也算挺有种的!

    前面的板牙哥忽然回过头来,带着一脸莫名的兴奋,冲我眨眨眼说道:“傻兄弟,该我们上了。随着哥哥们一起“打秋风”去!”。

    我有些不明所以,只得翻身下马,愣头愣脑地随着亲兵营的这些兄弟们手持各种武器,抬腿迈入了横七竖八的尸体堆中。

    板牙哥又回头向我说道:“当心点啊,别怪当哥的我没提醒你:看到那些还没死透能喘气儿的,就补他们几刀。当心他们垂死挣扎,反咬一口。在战场上生存的第一要务,就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

    我渐渐有些明白了:每次战斗结束后,亲兵营总能获得清理战场的优先权。也许这是对我们无法亲自参与战斗的一种补偿吧?

    前面的众人个个手提朴刀,一边用脚拨弄着尸体,见到还能喘气儿动弹的就补他几刀,彻底送他们归西。

    看到基本上没有活着的了。板牙哥他们动作熟练地俯下身子,在脚下的尸体身上来回翻检。连着摸了三四具尸体,都没有从对方身上找到一个铜板,板牙哥不免有些泄气。他抬腿踹了一脚身边的尸体,骂道:“穷鬼,难怪他妈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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