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因果循环,他们之前造下的孽,早已注定了自己走向亡国灭种的最终归宿。

    双脚重新踏在了坚硬的土地上。那种发自内心的欣喜若狂,是外人无法理解的。

    我的这帮手下的弟兄们都疯了。有人摘下了头盔扔向空中。有人脱掉了盔甲,满地打滚。有人泪流满面,去亲吻着地上一株嫩绿的小草。

    我翻身下马,笑而不语。随他们去发泄。

    这个时候去板着脸训斥他们,倒显得我不识时务。甚至有些不是东西,不食人间烟火,和那些傻叉狗屁圣人们差不多了。

    我点手叫过来一位手下将领,对他轻语道:“当务之急,多派出几路斥候,打探周边敌情,寻找附近水源。我们都快成了一群泥猴子了。

    我敢说现在大家都脱光了,除了屁股蛋儿是干净的,浑身上下都沾满了泥沙,随便用手指一抠,每个人身上都能搓下二斤泥来。先想方设法让大家都洗个澡。再说后面的事儿。”

    那位将领连连点头,转身退了下去。

    没过多大一会儿,几路探马都返身折了回来。汇总消息之后得出如下结论:离此地不到五里地,是最近的水源。那里有个大湖,水面足够宽阔。

    把我们这些人像下饺子一样,同时扔进去,最多只能占用一半的湖面。湖水清澈凉爽,无人看管免门票。

    不好的消息是:湖边有一长溜的帐篷。那是刚刚撤退回来的,木托王国的逃兵军队。

    要想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先得把这帮家伙收拾干净。

    “敌方总共有多少兵马?”

    我把手下的几员得力干将聚拢在一起,就地召开了一个临时军事会议。

    “我仔细查过了。差不多是我们总兵力的一倍。”探子皱着眉头说道。

    几位手下将领都不敢吭声了,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我。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我们历经了千难万险,每个人都裹着一层厚厚的尘沙刚刚踏入这片绿洲。本就疲惫不堪,急需休整。

    等恢复好了元气,哪怕是面对同样数量的强敌,也会浑然不惧,双方有得一拼。

    但眼下这种情况,我军主动发起攻击风险很大。但如果就这样悄然撤离,又总觉得心中有些不甘。

    因此每个人都保持沉默,不敢随便发表意见。都等着我这个最高指挥官来拍板决定。

    我环视了一圈众人,呲牙一笑:“都瞪着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啊?大家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畅所欲言。最后我来拍板决定就是了。”

    终于有人开口了。大家七嘴八舌,各抒己见。

    我一边听着,自己的脑海中也飞快地转着圈儿,心里盘算着敌我双方的优劣。

    最终争论的结果,与我最初的设想相一致。仍然未能达成统一的意见。该是我一锤定音的时候了。

    我随手从旁边捡过一粒小石子,蹲在地上一边写写画画。一边向着众人说道:“狭路相逢勇者胜。目前我们最大的优势是:敌方在明处,我方在暗处。对方根本想不到我们会从天而降,或者从地底下钻出来。

    至于我军的人马数量,兵力配置,他们更是两眼一抹黑。

    我方的劣势在于将士们都有些疲惫。而对手是以逸待劳,并且人马数量众多。一旦缓过神来,我方将陷于被动。

    要想取得胜利,我方必须虚张声势,出其不意,杀他个措手不及。就根本不给他们缓过神来的机会。

    这是我们踏上这片绿洲的第一战,也是一次难得的我方主动发起偷袭的机会。此役过后,敌方得知了我们的存在,就是双方明火执仗地面对面厮杀了,那样就来不得半点虚的了。

    所谓危机。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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