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的胡邑,莫名背脊一凉。

    女子送腰封,除却亲人外,不是送给丈夫,就是送给未来丈夫。

    戚氏买的腰封,还亲自绣了字,他哪里敢要!

    这戚氏怕不是想挑拨离间吧?!

    胡邑也待不住了,连忙说:“不用不用,我也要回去换一身衣裳。”说罢,也不看自家二哥的脸色,心急火燎地离开了鹤院。

    滢雪也不在意胡邑,看着嵇堰,提醒:“郎主,再不换衣裳,可能来不及了。”

    嵇堰摸了摸,转身回房,待到房门外,转头看向戚氏。

    “别跟着我,回去准备。”

    滢雪转身从萝茵手上接过托盘,转回身,巴巴地看向嵇堰。

    “郎主。”

    嵇堰觉得这戚氏是真的不怕他了,而且还在他的面前装糊涂。

    索性也不与她多言,转了身进了屋中,房门一阖,把人挡在了屋外。

    滢雪抿唇,低头看了眼托盘上的腰封和配饰,又瞧向紧闭的门扉。

    心说:她就是不信啃不下这块硬石头!

    端着托盘转身回了屋。

    嵇堰听着那玉玦声渐渐没了声音,才把身上的刀和匕首等物拆下。

    仆从端来了清水,净脸净手后,才换上银色鱼纹的青黑色衣袍。

    取来腰封,正要束上之时动作顿了顿。

    以前不知戚氏脾性,只以为她是个奢靡的,也是个外强中干的。

    但这些天下来,他也了解到了另一面——不达目的不罢休。

    今日他没收她的腰封,她定不会甘心。

    束上腰封,不需束上护腕,穿戴衣衫也快了些。

    从屋中出来,洛管事道:“老夫人和姑娘已经到了前院。”

    嵇堰扫了眼,也不见戚氏的人影,应是已经出了门。

    一旁的洛管事道:“大娘子刚刚也出去了。”

    嵇堰没说话,抬脚步出院子。

    到了府门外,就见嵇沅撩着帷帘往府门瞧,看见二哥才喊道:“二哥快些,时辰要晚了。”

    看见二哥点了头后,嵇沅才放下帷帘,看向同坐一车的母亲。

    “阿娘你不高兴?”

    嵇老夫人抿了抿唇:“也不知洛管事怎么安排马车的。”

    嵇沅知道母亲在念什么,低下头没说话。

    嵇堰踩上脚蹬,掀开车帘看到车厢中的人,眉头一拧。

    方才没仔细想,现在才反应过来府门外就两辆马车,后头那辆坐着母亲和小妹,戚氏自然不可能与她们一辆。

    戚氏幽怨了瞧向将进不进的嵇堰,开了口:“若是今日郎主不与妾身坐一辆马车到国公府,明日之后,只怕整个洛阳都在传我们夫妻不和睦的闲话。”

    嵇堰却是心道今日之前,洛阳也没少说他们夫妻不和的话。今日就算是一辆马车赴宴,也不见得能堵住那些人的嘴。

    沉默半晌,想起了她前些天的控诉。还有两年半的时间,若是在外人面前不给她体面,她日子也会难过。

    思及此,到底还是没有退出去,而是低头入了马车。

    马车原本很宽敞,可嵇堰一坐进来,就显得狭窄了。

    尽管狭窄,但两人还是隔得远远的。

    嵇堰做得正经,腰身挺直,双手搭在双膝上,没有言语,闭上双眼假寐分析着这些天的调查。

    只是这一路上,时不时有淡淡的馨香潆绕在鼻息之间,不多时,满车厢都是女儿家的淡淡馨香,也集中不了精神去分析。

    嵇堰忽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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