襦裙不显腰,方才双手掐上去,几乎细得能两手合拢。那般细却偏生不硌手,反而软得似没骨头似的。

    似乎,比记忆中还细了些。

    眸色暗了些,随即转身朝府门大步迈去。

    嵇堰的举动,却是瞧傻了在旁的胡邑与萝茵。

    胡邑回过神,连忙追进去。

    待进了府中,听到前头的二哥吩咐前院的婢女去把娘子扶回去,更是瞪圆了眼。

    追上人后,低声道:“二哥你竟不介意戚氏与陆世子见面?!

    嵇堰脚步微顿:“今日婚筵,陆世子作为新郎表兄,自然也在,至于见面。”舌抵了抵上颚,思及另一个可能,沉声道:“未必是戚氏特意见的。”

    说罢,继而抬脚而去。

    胡邑一愣,看着二哥离去的背影,连忙追上:“二哥是说,有可能是那陆世子先按捺不住的?”

    嵇堰低“嗯”了声。

    戚氏确实没必要在大庭广之下与那陆世子有什么牵扯,给自己落下口舌。

    *

    嵇堰回了鹤院,下人已经备好热汤。

    在浴间解下束封,脱下满是酒气的外衫。

    他酒量好,便是一坛子酒灌下去,也能保持着清醒。

    脱下外衫,拿着抬手往竹屏放去之时,一缕很淡,淡得让人生出了错觉的馨香从鼻息间飘过。

    动作顿了顿,手臂收了回来,把衣服放到了自己鼻子底下,嗅了嗅。

    嵇堰的五感素来比常人要灵敏,仔细分辨,便在浓重的酒臭味中嗅到了若有若无的馨香。

    是戚氏身上的香。

    约莫是在马车上时沾上的。

    不管是手臂上感受到绵软触感,还是双手触及到的蛮腰,都是曾经确确实实感受过的。

    戚氏是个尤物,这点他最清楚不过。

    但过去半年都未曾想过,今日不经意间触碰女子私密之处,又缝酒意上头,身上多了往常没有的燥热。

    眼下越发幽暗,身下冲动了起来。

    自嘲地笑了笑。

    不过是二十几岁的年纪,自己又不是那清心寡欲的脾性,怎可能不想女人。

    只是他也没想到,再次冲动,竟是因那戚氏……

    *

    嵇堰这澡洗了小半个时辰,比平时多了两刻。

    从浴堂出来,回了屋里,感觉到了别样的气息,眸色一变,瞬间警戒。

    可等看到坐在自己床上,倚靠在床凭打着瞌睡的人,有一瞬间的错愕,但随即反应了过来。

    人肯定是洛管事放进来的。

    嵇堰紧了紧腮,转头朝西苑望去,果然在黑暗中看到了戚氏身旁的贴身婢女。

    那西厢的婢女最为忠心,怎可能放任醉酒的主子单独出行。

    嵇堰收回目光,入了屋中,房门敞开着。

    大步走到了床前,也看清了戚氏的模样,已然洗漱过了。珠翠卸去,一团乌云鬓半散,脸小得似乎还不如他的巴掌大。

    身上的衣服也换成藕色的寝衣,衬托她越发的肤若凝脂。

    脸上有浓密的睫羽落下的阴影,目光略往下,唇色粉嫩。

    方泄过一回的欲念,隐隐又涌了上来。

    一片暗色笼罩下来,昏昏欲睡的滢雪似乎有所察觉。微微睁眼,看到了一身水汽的嵇堰,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他的眼角有些红,就是整个人看起来都与平时有些不一样。

    看着……竟多了几分野性?

    许是看恰了眼,她揉了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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