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行一场大规模的讨伐!”

    “讨伐啊……”弗利德眯细了眼睛,忽然再次回想起七年前直面向路西法的经历,紧接着,一种负罪的心情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惭愧、内疚与痛苦煎熬着,像海潮般地冲击着身体,虽然他想要将它遗忘,但却老是想着,自己的胸膛里把那颗心越来越沉重。

    弗利德仰起头来,张开手伸向悬挂于高空的红色弯月“真是骇人听闻呢,无法去吐露真相,那个令人绝望的事实,灾难……终有一天会将我们……!!”

    弗利德面无表情地咬着嘴唇,最后像什么也没发生地绷紧了脸庞。

    他沉默地站在原地,夜晚的宫廷极为黑暗,幽森与死寂笼罩下后花庭中,在耳边总是能听到各种古怪的虫鸣以及它扑腾翅膀地那种令人窒息的声音,它就像是催命的死亡音符。

    “你是……弗利德团长?!”这时,少女的声音忽然从身边传来。

    弗利德微微望去,只见一名蓝发的美丽少女出现在身前,他身穿着华丽的蔚蓝色长裙,裹紧的腰带上铭刻着他身为王族的身份,他手里提着竹篓,里面装满了热腾腾的茶点和食物。

    “您是……安娜公主,这么晚了……您这是?”

    安娜脸庞羞涩望了望远处的方向“我去给他送点吃的喝的啦,本来还不抱任何期望的,父王竟然这样草率决定我的婚事,但是昨天看到他那副严肃认真的模样真的好帅,所以……你不要给父王说啦!”

    “这样也好!”弗利德点了点头“你们去吧,我不会报告陛下的,如果他能够早日死心,终结他那不切实际的心愿的话那对谁来说都是一件好事,昨天他看您的眼神也很奇怪,是一开始就见过了吗?”

    “啊啊~差不多啦!”安娜慌张地应了一声,然后一脸害羞地跑了出去。

    赶到王宫的监狱前,两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手持兵械身躯挺拔地竖立在门前,带给人很强的压迫感,但是安娜却是有备而来,殷勤地贿赂了守门士兵很多金币当作封口费,他们自然不敢得罪公主,连忙答应,然后安娜又从竹篓里掏出一柄非常烈的烧酒将他们支走,她大摇大摆地走进了监狱,

    “呀呃……真是脏死了!”安娜抱怨地走完潮湿的水泥地,幽暗的通道里传来阵阵冷意,无视了四周的囚犯对她传来的无礼地叫喊,她下意识地一只手紧紧捏成了拳头“明天就把你们全部改判成死刑!”

    走到通道了尽头,关押着格雷的铁牢门前,是个单人牢房,这里和其他牢房区别很大,因为格雷身为勇者的关系,并没有把格雷当成真正的囚徒看待,牢门的隔板前摆满了依旧冒着热气的美味食物,但似乎完全没有动过,几只苍蝇在旁边飞来飞去。

    格雷根本没有看见人来,他侧着身子躺在地上,斜着眼睛看向墙壁上唯一的窗户。

    他裸露的左手臂上浮现着散发白光的纹路。

    “喂,格雷·阿索姆!!”安娜兴奋地喊着他的名字,然后将封闭的牢门打开,走到他身边“本来是想来这儿看你过得怎么样,给你送点吃的……但是,看来是不需要了啊……哈哈…!”

    “你是……”格雷忽然转过身,轻轻暼了一眼后,就又转了回去。

    “喂!你这当作我不存在的表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吵死了!”格雷掏了掏耳朵,然后坐了起来,他眼神恶劣地瞪着安娜,不屑地挥手道:“你是来说服我的?尊贵的公主殿下也做这种事,哼!哪里来的滚哪里去,这里…我可不伺候!”

    “你……你怎么跟街里的小流氓一样?!”

    “我本来就是流氓,看不顺眼的话就把那该死的眼睛闭上!”格雷冷冷地回应道。

    “……你!”安娜顿时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首次受到这样的羞辱,就好像暴怒的老虎,狠狠地跺着地面,而当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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