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一笔不少的费用。钟笛的确很忙,忙着赚钱,忙着照顾美真。是美真听说凌程最近在准备面试,压力很大,才不让钟笛把她生病的消息告诉他。

    美真常说,凌程是个好孩子。订婚之后,她已然把凌程当成自己的女婿看待。

    她还时常叮嘱钟笛,说安全感是自己给的,精神独立比什么都重要。

    钟笛却没有告诉她,因为她修炼不够,正在因为这段感情而变得糟糕。

    钟笛看过聊天记录的当天晚上,凌程又来家里,像往常一样陪着美真看电视剧,跟她聊剧情。

    钟笛一个人站在厨房里,把一双潮湿的眼睛藏于开水壶冒出的热气里。

    前天晚上,凌程突然回来,说是给她一个惊喜。结果她去拍摄了,让他等她到很晚。后来他们见面,为这些琐碎事情争吵起来,吵得很凶,吵到最后就去到床上……

    是呢,前天还在上床,今日就是这般光景。

    钟笛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看着凌程,觉得他像个假人,听他的声音,竟觉得无比恶心。

    她想起半年前的中午,她打给凌程,他那里是半夜。她问他在哪里,他说他在公寓里,紧接着,她就听见了王梓伊的狗叫声。

    是,后来他都解释清楚了,可是那又如何。她的不安全感到底是她一个人的作,还是也跟他的厌倦和畏惧有关。

    他厌倦了钟笛总因距离遥远而敏感地问他在哪里,跟谁在一起,也畏惧钟笛在敏感状态下表面冷静,私下却在秘密日记里歇斯底里。他更厌烦她在亲密时低垂的眉眼和刻意的不愿意配合。

    她惩罚他的方式永远在床上践行。

    他似乎依然很爱她,却又无法再像最初在一起时那样爱她。

    就在开水的热气快要消散时,麦喆发来消息:钟小笛,你这组片子没用上,不好意思哈,对方说不够露骨,但是钱照给你。

    钟笛看着凌程的侧影,心思倏然恍惚。想起他跟王梓伊的合照,湿透的眼睛里住进她写日记时的恶魔。

    她对麦喆说:欠我的人情,你今天可以还吗?

    几天后凌程看见麦喆发的朋友圈,钟笛穿着黑色的吊带和很短很短的运动短裤,趴在麦喆工作室的床上抽烟。她脸上的笑容极具魅惑。

    麦喆说: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