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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没察觉任何不对劲,他甚至还小心翼翼的挪了一下位置,摩擦而过的动作让秦玚浑身发热。直到白鹤的腿不再发麻,他站起身,沙发上的alpha都没说一句话。
白鹤对秦玚说:“晚安。”
“晚安。”秦玚应声,接着就躺进沙发侧身背对白鹤。
白鹤回了房间,他不口渴也不发热了,很快就睡着,他不知道的是,秦玚这后半夜过得挺不好受。
白天,秦玚和白鹤打了招呼回自己家,白鹤去上学。
站在自己的屋里,秦玚忽觉有些空荡,那股子烦躁又有冒头的趋势。
alpha易感期都是这毛病,烦躁,情绪暴虐,信息素极不稳定。
秦玚面色阴霾,拿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个电话拨了过去。
嘟嘟嘟——
几秒后,那边接通了,女人松散的声音传来:“忙着呢什么事?”
秦玚压着唇角:“我现在过去,你给医院的小护士放个假。”
对面静止两秒:“易感期你来我这捣什么乱?”
“……”秦玚思索要怎么解释,烦躁得眉心蹙得可以夹死蚊子:“过去再说,手机里解释不清楚。”
说罢挂了电话,给自己打针抑制剂,穿上高领冲锋衣离开公寓。
白鹤上午的课很满,下午没课,但他下午得去一趟金玉。
夏又联系了他,让他可以先来公司看看,熟悉熟悉环境,白鹤准备三点的时候过去,和夏又约好时间,他放下手机要继续听课,桌面上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两下,他再拾起来看,是宠物医院的周医生给他发的消息。
周医生:【有空吗?方便过来一趟?】
对于周医生,白鹤心里其实很歉疚,他收养了铃铛,却很快把铃铛弄丢了,如果当时不带走铃铛就让它留在周医生那里,缅因猫可能会过得很好。
白鹤心里难受,他一直没停止寻找铃铛,可现如今依旧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很难过,也很自责。
白鹤打字回复周洛洛 :【有的。】
周医生:【那等会儿见。】
白鹤瞧着对方的消息,回了个好。
临近中午,白鹤没去食堂,踩着下课铃离开教学楼,他去外面超市买了个面包,去宠物医院的路上简单对付几口。
推开宠物医院的门,门上的铃铛被晃得清脆响,白鹤进去,顺手关上门,他背着光,身上似被镀了一层金,暖烘烘的。
“周医生,找我什么事……”
白鹤的话刚说完,他察觉到小腿那有什么触感,于是埋下头,和端坐在他右腿旁边,用尾巴环住他小腿的缅因猫对视。
铃铛很安静,瞧见白鹤的目光,似乎犹豫了几秒,才慢慢开口对白鹤叫两声。
还是细声细气的,跟撒娇一样。
白鹤僵在原地,他的脸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可那双眼里分明情绪汹涌,缅因猫个头很大,但是蹲坐在地,还是得仰头才能看见白鹤,从秦玚这个角度,可以看清楚白鹤眼眶里兜转着水光,他顿时愣住,紧接着,白鹤蹲下身,伸手轻轻抱住缅因猫的脖子,声音压不住翻涌而来的酸涩。
“铃铛,你去哪了啊……”
那一瞬,秦玚的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散了架,如同塌方般,稀碎得一塌糊涂,不告而别的他这一刻愧疚万分,他想伸手抱抱白鹤,对白鹤说抱歉,这些想法让他下意识将两只前脚抬起,踩在白鹤膝盖上,缅因猫用头拱了拱白鹤埋着的头,用舌头舔掉对方眼角的泪。
等做完这一切,秦玚这才回过神,发现白鹤在看自己,旁边的周洛洛在看他俩,表情耐人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