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安竞这两天极其暴躁,平时跟在他身边的几个alpha朋友都不在,连经常和他黏一块儿的栗绘也不愿意靠近他。
他进入易感期了,信息素的气味太呛人,连抑制剂都不完全控制得了,他垮着脸盯着白鹤:“没事就不能拦你?”
好熟悉的台词,白鹤想起那天被那女alpha拦住,似乎也是这句话。
他没心情和这人废话,冷着脸要绕开张安竞,后者此刻脾气火爆得像个炸药桶,说点着就点着,周围恶臭顿时更甚,路过的学生捂着口鼻快速散开。
“卧槽臭死了!谁炸了粪坑?!”
“易感期能不能别出来嚯嚯人?以为自己很香吗?”
“呕——呕——”
白鹤脸色很差,他下意识伸手掩住口鼻,被从后面伸手掐他脖子的alpha钳制,刹那间,如同触了电,白鹤浑身一颤,后脖子被张安竞碰到的地方刺痛无比,他挥起手拍开alpha的手,转身,咬着牙齿一字一句警告:“别碰我!”
寂静,周围逃窜的alpha们乍然静声,一动不动的看着白鹤,就连狂躁的张安竞都呆滞了一瞬。
alpha反应过来,哼笑一声,搓捏着刚才摸到白鹤的那只手:“你不会没被alpha碰过吧?怎么?害羞了?”
周围的人闻言冲张安竞露出恶心又无语的表情。
白鹤右手遮住阵阵疼痛的脖颈,横眉冷怼:“有病去医院,我不治脑子。”
他说话变得吃力,眼前的景象模糊,偏偏刚才被碰的地方像被烫了般发胀疼痛,白鹤下意识抬步,还没完全痊愈的左腿发软,脚步趔趄,又被人伸手扶住了。
秦玚一只手握住白鹤的手臂,隔着布料感受到白鹤内里发抖的身体。
“张安竞。”他掀起眼皮注视满眼暴躁的alpha:“把你的信息素收拾干净。”
如果说张安竞是学校的刺头,那秦玚就是专治各种刺头,alpha没使用信息素,那犀利的眼睛施以的压力就足够摄人心魄,张安竞咬着牙死盯白鹤几秒,转身怒踢旁边的树干,走了。
周围看热闹的学生散开,白鹤听见秦玚在喊他 。
“没事吧?”秦玚埋下头,看清白鹤脸上有细汗。
白鹤摇头,虚弱的抬起眼皮,对秦玚点点头:“谢谢。”
“你……”秦玚眯眼瞧白鹤的捂着脖子的手:“不舒服?要不要去校医院?”
“没事。”白鹤还是摇头:“只是体虚。”
只是体虚?秦玚心里觉得古怪,又说不上哪里怪,他松开扶着白鹤手臂的手,无奈道:“你现在比半个月前还瘦,怎么不好好吃饭?”
白鹤的神情凝滞,唇线压低:“我的猫没有找到。”
不知怎么想的,他这半个月不曾与任何人提过这件事,兴许是他本来就没什么朋友,也可能是因为他知道秦玚也有一只和铃铛相同品种的猫,所以才会向对方说起这件事。
而听见白鹤的话,秦玚倒怔住了,他抬手摸了一下鼻尖,错开些目光:“我听说那是你收养的猫?或许他只是回到以前的家了?”
白鹤抬起头:“你怎么知道我的猫是收养的?”
糟糕。
秦玚心虚,面色倒镇定自若:“邱瑶告诉我的。”
他和邱瑶私下其实并没有交流,把邱瑶拉出来做挡箭牌有赌成分。
只见白鹤垂眸,神色稍有些落寞:“我不知道铃铛有家,或许你说得对,擅自收养它前我应该先了解清楚……”
赌对了,秦玚心里松口气,但他听了白鹤的话却有些不是滋味,心情像闻了张安竞信息素一样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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